“为什么要洗澡?”她炸起来的语气,像一只惊弓之鸟。
景初捻了捻她湿透的短发:“不怕着凉吗?”
“可是。。。”可是他在这里。
“快去,洗完了到我。”
“可是。。。”可是他的衣服怎么换?
“啊,嚏。”景初在装病上的演技,实在缺乏诚意。
“可是。。。”可是浴室的门没有锁啊!
“还是说,你初到这里水土不服,需要我帮你洗个澡治疗一下?”
裴舒白迅速冲进了浴室。
荒谬!水土不服是这么治的吗?
酒店很旧,但浴室很大。热水充足,令人放松,裴舒白仔细把自己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
但此时临出门,她又犹豫起来。
景初就在外面。
他今天,真的要留宿在这里了。
怎么办?
裴舒白十分惶惶。
她来到门边的挂衣钩前,犹豫地咬住了手指。
眼前是三套从国内带来的贴身衣物。风格迥异,样式万千,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她临行前千挑万选拿出来的。
虽然不知道此行如何,但她就是鬼使神差地带了。
早知道不带这么多了。
真犹豫啊,选哪一件呢?
粉色的?会不会太幼稚了。
白色的?好像有些透,不太好意思。
那,黑色的?这是临出门前特地买的,材质轻薄,而且这里缺一块那里少一条,初看的时候很满意,但现在一想,是不是太大胆
了一点?
老天!怎么办啊!
“你洗好了吗?”景初的声音贴着门响起。
“干什么!”裴舒白吓了一大跳,她现在只包着毛巾,两人之间只隔着一道没有锁的玻璃门!
景初的声音又响:“你快点洗,我等不及了。”
。。。等不及吗?
裴舒白羞得满脸通红,顺手抓了一件。
很快,她拉开浴室门,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