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要长住的意思咯?
但这一句,她没敢问。
“怎么了?”景初见她良久不说话,反问了。
“没什么。我看那个房子,布置得挺漂亮的。”裴舒白笑得勉强,“你还有花朵的围裙。”
景初有点不好意思,道:“那围裙是。。。其实,房子是我一个朋友转让给我的,都是她的布置。那个围裙,也是她以前留下的。”
“朋友?”
“嗯。”
裴舒白仔细回忆了房里,景初摆出来的用品不算多,但看装潢,这房子以前的主人,应该是个女孩子。
“女的朋友?”裴舒白试探道。
景初一笑:“怎么?想知道?”
“说不想。。。是假的。但那是你的过往,你想说才说。”
景初点了点头,果然不再说,只是搂了搂她。
裴舒白抬起眼皮偷看他一眼,也不再说话。
她对他,真的是不太了解。
他不爱谈论自己,她又不想侵犯他的隐私,两相结合之下,他便是一个谜题,让她看不透、拿不准。
就像这个房子。
就像不知展会结束后他会不会随她回去。
就像,他之前向大姑请的是丧假,她想关心却不知道从何开口。
明明,他和家人介绍她的时候,说她是“女朋友”的。
可是她从没当过女朋友,不知道该怎么当。
夜里,景初留宿在裴舒白的酒店。他的理由是,在这里一个女孩儿住酒店不安全。
裴舒
白应了。两人分别做了个人清洁,倚靠在一起看了会儿电视,就相拥着睡了。
景初绵长的呼吸吹在耳畔,沉稳的心跳贴在后背,不知为何,裴舒白却觉得他好不真实。
静谧的深夜里,有手机光线一闪。
她睁开闭不牢靠的眼睛,挣扎着在床头柜上拿起手机。
不是她的。
景初的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推送了一条显示为“朱砂痣”发来的信息——
“想起你了。打电话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