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也是。”裴舒白迅速低下了头,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
见面就问到了哥哥的无奈,真是出师不利。
裴舒金倒没多说什么,他起身将桌上的红酒打开,轻轻摇晃瓶身,专心地看着灯光下金红色的液体流转而出,仿佛这是最重要的事了。
“普罗旺斯不属于传统意义上最好的产区,但出产的桃红葡萄酒也是别具一格,有着
自己独特的优势。”裴舒金给裴舒白倒上一小杯,“作为餐酒搭配范围广,能给消费者带来便捷,也是一件好事。”
他的声音依然温柔而有力量:“我挺愿意当导游的。生活是我的灵感来源。自然,当一个纯粹的艺术家固然是幸运的,当一个为了成为艺术家而努力的导游也不错。能将我的想法通过这个职业传播出去,又给人们带来了便利,我认为也是一件好事。”
哥哥平稳的心态和情绪力,给了裴舒白大大的安慰。
她笑着捞起袖子,伸长手到餐桌中间抓过一块面包,递给裴舒金:“助力你的梦想。”
两兄妹相视而笑。多年未亲见的陌生感像这块面包一样,一下子被消灭干净。
酒很快醒好,两人边喝边聊,聊了许多分开以后的事情,却又默契地不谈八都。聊天让兄妹两都很自在,开的酒也不知不觉被两人喝完。
酒意愈浓,裴舒白的心也渐渐放松下来,最想说的话根本盖不住。再一次喝完杯中酒后,她终于下定决心开口——
“哥哥…”“小白。”
两人同时开口,心虚的那个先怂:“哥哥你说。”
裴舒金也不客气,直接问:“那个景初,和你是什么关系?”
“关系?”裴舒白的脸一红,她不自觉地想到了景初向Lina介绍自己时,说的“太太”。
这么一想,更说不出口,只吞吞吐吐道:“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没说什
么。”裴舒金摇了摇杯中最后的酒,“他就说,和你是能住在同一个房间的关系。”
裴舒白两眼圆瞪——
这算什么关系?
回到房间,裴舒白理解了裴舒金为何要提出这个问题。
三间房,又又和妈妈一间,裴舒金一间,还剩下她和景初,怎么住呢?
景初已经给出答案。
“你不跟我哥哥住一间吗?”裴舒白抱着宵夜托盘站在门口,站在粉色房间的门口。
房间里,景初已经将他的行李袋打开,东西难得摆放凌乱,甚至散得到处都是,只有衬衣挂好了。
和裴舒白的挂在一起。
“不麻烦了吧?”景初说着,又从行李箱里掏出一本书,装模作样地放在了床头,进一步占下了地盘,“我和你哥哥都分别安顿好了。”
。。。明明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