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晏不咸不淡的问:“什么时候学的?”
棠醇:“活到老,学到老。什么时候学中医都不晚。”
某人扯东她偏要扯西。
说的话,听着一点问题都没有,就是狡猾的避开了秦晏的问话。
秦晏顿住了脚步,松开了牵着棠醇的手,负手而立,一双眸子紧盯着棠醇。
他道:“跟我说说,乡下的生活是怎样的,哪儿学到了这么多奇怪的本事?不但会修复古董,帮我讨爷爷欢心,游戏还玩得好,阿锦跟你玩得来,还把他的宝贝账号借你了。现在还会医术,是准备对我下手了?”
嘴角虽然带着几分暧昧的笑意,但眼神警惕,显然不相信棠醇接下来的辩驳。
多少人借着介绍名医给秦晏治疗手的机会,明着暗着打探他是不是真的残疾了。
这些人,有多少个是真关心他的手到底什么样子?
还不都是关心秦家会不会易主,好保障他们的利益会不会受损。
秦晏和秦家二房谁能笑到最后,获得秦家的继承权,这才是他们会关心秦晏是不是残疾的原因。
秦晏撩起眼皮,冷睨着棠醇,似乎并不期待她的答案。
棠醇虽心里稍有不安,但面上依旧一派镇静。
别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她随即展露了一个纯真无害的笑颜,“难得听你夸我,我很开心。如果你想了解我的话,我们来日方长。”
意思就是,不要管她以前在乡村里的生活是怎样的,无论是修复古董,还
是和他的朋友通过游戏亲近,从嘴巴里了解她,不如待在她的身边,来日方长。
凉风吹动着棠醇的黑发,黑发肆意飘散着,她的侧颜犹如极致美艳的玫瑰,眉眼微垂,看不清她眸底的情绪。
让人捉摸不透。
“来日方长”,这四个字已不是第一次她对秦晏说过。
沉稳如秦晏,在那一刻,胸膛猝不及防燃起一簇火苗,小而危险。
秦晏逼近她,“知道京城多少医生给我看过手,都说我的手没救了么?”
棠醇:“那些是医生,我说了有救,那就是有救……”
秦晏不可置否,薄唇轻启:“那你不是医生,怎么敢这么肯定?”
诡手这个称号不就是代表着,大家都觉得这不是医术,而是诡秘的巫术么?
棠醇莞尔,“再怎么了解也不如近距离了解。只是我现在有点好奇,为什么要装残疾呢?”
一句话点破了秦晏的伪装。
有别于刚刚的笑颜,此时她说这话时,眼睛里的光彩变得有所收敛。
她今晚从秦晏帮她搬那个纸箱开始,就已经有所怀疑了。
残疾的手是可以装出来的,但是下意识的举动骗不了人。
“别自以为对我很了解。”秦晏的声音带着几分愠怒:“说吧,接近我是想要什么?就看你想要钱,还是要命了?”
警告的意味已经很明显。
棠醇心里也知道。
他装残疾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她这么明目张胆的戳穿,确实有些自寻死路了。
但她赌秦晏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她需要秦晏的势力。
“秦爷,只想要你的欢心可以么?”
“秦家没你想得这么简单。”
棠醇了然,是秦家的缘故,秦晏这才迫不得已装残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