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虽然大家都没有明说,但是心照不宣,都知道那为御使大夫是凤邪的人。
当他站出来弹劾户部尚书,弹劾的内容还和太傅府有关,所有人就都意识到有大事要发生了。
皇上当时的脸色也十分不好看,让那人说清楚。
那人便说,户部尚书教子无方,竟然在背后造谣当朝皇子和宰相府嫡女,显然是心怀不轨。
这一句心怀不轨出来,大家就都知道,他其实是冲着户部尚书去的了。
如果仅仅是这样,倒也说明不了什么,只能说户部尚书教子无方,并不能真的说他心怀不轨。
但问题是,那官员接着说,被造谣中伤的是皇上仅有的的两个儿子,还有宰相府的嫡女,而宰相陆伯言又身居高位,这三人就没有一个简单的。
户部尚书的儿子造谣凤邪和凤栾城抢夺陆思谦,到底是冲着陆思谦去的,还是冲着凤邪和凤栾城去的?
或者说,是冲着宰相府去的,还是冲着两位皇子去的?
毕竟,陆思谦只是一个女子,并没有官职在身,这样的谣言是会破坏她的名誉,但也仅此而已了,不会有太大的妨碍。
反倒是对陆伯言来说,可能会有一定的危机。
别人要是听了这样的谣言,必然会疑心他想要两头下注,在两位皇子之间做墙头草。
而当今皇上身体还好好的,在轮椅上坐着呢,底下的人就为了争权夺利,在两个皇子之间来回摇摆,甚至还让
自己的女儿去勾引两个皇子,皇上听了这样的话能不生气吗?
所以,那位御使大夫才会提出,此时是否有人故意陷害宰相?
毕竟,众所周知,陆伯言是一个形式十分谨慎的人,就算他想在两位皇子之间做墙头草,也不会做的这么明显,更不会让人留下话柄。
而且,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十分宠爱自己的女儿,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去做那样的事情呢?
所以,此事明显是有人设计的。
但从另一方面来说,此事也并非是冲着他去的,也有可能是冲着凤邪和凤栾城去的,故意想要挑起他们之间的争斗。
至于陆伯言,只不过是一不小心被卷入进去罢了。
而被卷入的理由也很简单,他的女儿陆思谦,在太傅府里的女学子里面,是身份最高的,长得也最美的。
而且,陆思谦也和凤邪和凤栾城的来往比较多,造谣的话会更让人信服。
那御使大夫的一番话说完之后,言语化作利刃,剑锋直指户部尚书,质问道:“敢问尚书大人,你儿子做的这些事情,你可知道?是否是你背后授意?你做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么?是想要陷害当朝宰相,还是想要挑拨了为皇子的斗争,你好从中得利?”
那户部尚书听了,立马就跪下了,冷汗都流了下来,声音颤抖的对皇上表示衷心,说自己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做了这些事情,并非是自己在背后所授意的。
他又
说,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是个纨绔子弟,不学无术,但绝对不该有大逆不道的想法,此事一定是个误会。
可怜的户部尚书,在这之前都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做了什么,此时也自然没有办法去问自己的儿子,他什么都不知道,想要解释都无从解释起。
只不过,他确实很了解自己的儿子,觉得自己的儿子品性是不太好,但不至于去得罪那样的人,做那样的事,赶紧就解释说,他并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做过什么事情,但是御使大夫既然提出来了,那必然就是真的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但是,他敢用自己的脑袋保证,他儿子绝对不敢陷害当朝宰相,更不敢故意挑起两位皇子之间的斗争,他可能只是单纯误会了陆思谦和两位皇子的关系而已,并非刻意造谣。
陆伯言说到这里的时候,眉头狠狠皱起,满脸不悦。
户部尚书说他儿子只是误会了陆思谦和凤邪以及凤栾城的关系,这话不就是在委婉的指责陆思谦水性杨花吗?
试问,如果陆思谦和他们二人之间来往并不多,别人又怎么可能会误会?必然是他们三人比较亲密,才会让其他人误会的。
但是,作为臣子,自然是不好指责皇子的,就只能把所有的锅都甩给了陆思谦。
陆伯言又不是个傻子,自然听明白了对方的言下之意,能高兴才怪。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又想起了今日朝堂之上,户部尚书的
嘴脸,忍不住骂道:“他儿子造谣我的女儿,他在朝堂上又故意说我的女儿,世上竟然有如此无耻之徒,还盘踞庙堂,做那禽兽之相!”
见他实在是有一点气的狠了,陆思谦赶紧给他拍拍背顺气,道:“阿爹何必跟这种人生气?虽然我并没有见过他是怎样的人,但俗话说的好,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能养出那样的儿子,想必自己的脾性也好不到哪里去。”
一顿,又说道:“况且,帅在他的立场上来说,突然被人弹劾,还卷进了两位皇子的事情里面,可怕,吓得要快,吓死了,自然想立马把一切责任都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