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郁金惊,那就要迟到了呀!
但也不能顶着做到一半的发型赴约。
她只能跟霍先生说,没预判好做头发的时间,要晚一个小时才能到。
结果霍聪不仅没说她,还问要不要派司机去接。
温郁金这时候已经察觉到了,做头发和坐火车不一样,后者一般是可以准点的,前者有太多的不确定性,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做完,不好让司机来一起等。
一小时后,Tony查看染色情况,发现她的头发太黑了,上色效果大打折扣,必须重新调配染发剂。
三个小时后,温郁金焦躁得直抖腿,连手机都不想玩了。
她跟霍先生说了好几次要晚一点,再晚“亿”点,说得她都不好意思再往后推了:可能今天不宜赴约。
终于在洗了十几次头以后,宣告终于做完了。
此刻她已经迟到了三个小时,心如止水。
等到头发吹好的那一刻,看着镜中的自己,心情都变好了。
蓬松到极致,每一根头发丝很美的时刻是不多的。
在这一刻,她感觉自己就是这条街上最靓的崽。
瞬间原谅了让她枯坐6个小时的Tony。
嘚瑟了不到3秒,她发现,周围的一切看起来都好陌生。
到了晚上,她的方向感会变得很差。
只能翻看手机导航,先确定要在马路的哪一边叫车。
正看得专注,忽然有人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嘴。
她的第一反应是霍先生悄悄来接她,跟她闹着玩儿的,结果下一
秒就被人用宽胶带封住了嘴。
霍先生不可能开这么过分的玩笑。
温郁金当即神经就绷紧了,正要全力反抗,对方又给她当头罩了个很大的玩偶头套,这下连视线都失去了。
这里并不偏僻,时间也不是很晚,怎么会有人敢在街头闹市这样对她?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她被人整个抱起,放进了一辆车里。
她脑海里浮现出无数人贩子当街抢人,塞进面包车里拉出城去,辗转送进深山老林给老光棍做媳妇儿的事件。
心跳声大得她都能听见,不管怎么劝说自己要先冷静下来,必须想办法自救,都无法压住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声音:我真的好害怕!
人越紧张,呼吸就越急促。
本来头套就让她有些缺氧,她呼吸得越来越用力,身体就会越发剧烈地起伏。
有人把头套抬起来了一点,新鲜空气涌入,她用力地做了几个深呼吸,很快头套就被放下了。
虽然是个很小的举动,但这说明,控制她的人:时刻关注着她的情况。
她终于冷静下来了一点,虽然不知道要被带去哪里,但她在心里默默读秒,待到车停下来的时候,她正数到1861秒。
30分钟左右的车程,那还在城里。
车门开了,她闻到地下室特有的霉味。
她是被人抱下车的,一番走动后上了电梯,然后是刷卡开门的声音。
她被人放在柔软的床上,吓得她一个激灵,慌乱地打了个滚,“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