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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延白依旧望着医院的招牌,心被乱麻缠着,揪得发疼。
他没有说,这家就是当年送割腕的温晚的医院。
刚一踏进,那股失去温晚的恐惧,便从脚心窜上了头顶。
瞿时业沉吟了一会,说:“今天的事是我欠考虑了,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陆延白张了张嘴,他想说倒不用避讳,他想多见见温晚。
可是瞿时业已经站了起来,他看着陆延白。
他对在医务室门口听到的话耿耿于怀,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口:“你如果不喜欢温晚,为什么要娶她?”
瞿时业手已经摸到了咖啡杯上,如果陆延白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就打算整杯兜头倒在这个渣男身上。
他看着陆延白目光转了过来,眼神恍惚。
“她的操作是我一键一键教的,她的技术是我陪着一点一点练上来的。”
说完,他眉头微皱,眼里盛满了不解。
“她像我的妹妹,像我的孩子,你说我算不算喜欢她?”
瞿时业握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深吸了一口气。
“陆延白,你看着路边的妹妹,孩子,你会想要亲她,想要跟她上床吗?”
第三十章
瞿时业是真的生气了,他一向温吞含笑的神情彻底冷了下去。
他松开杯子,理了理西装,语气微讽:“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看着陆延白骤然苍白的脸色,瞿时业心念转了转。
还是没有将温晚现在的心理状况说出来,反正以后都不用见了。
说完,瞿时业便掀起帘子出了咖啡厅。
陆延白怔在卡座里,脑子里跟打雷似的,轰隆隆不绝于耳。
他原以为这是什么世纪难题,可是瞿时业如同揭纱般,轻飘飘的就掀开了谜底。
陆延白陡然起身,正要去找温晚。
口袋里的电话打断了他的行动,神色不悦的接起:“什么事?”
夏有铭的声音传来:“教练,任总说需要开个紧急线上会议,要您马上回来。”
任总,任晖,VI俱乐部新任老板。
对星辰一窍不通,却十分喜欢指手画脚,纸上谈兵。
陆延白心里厌烦,可是不能不去。
他挂了电话,按捺下去摘星的冲动,回了酒店。
瞿时业的话如醍醐灌顶,叫人茅塞顿开。
陆延白是个行动派,自幼便是如此,想要做的事情必须是要当下就要完成。
不过他现在长了几岁,当下就要完成的事,现在可以压一压,等个几小时再完成也可以。
到了酒店,刚好苏晗的出租也在门口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