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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第2页）

倘若他刚才没有犹豫，而是直接上前找虞岁，是不是就一切就不会发生。

“虞岁，别睡……我认输了……”

虞岁本来是不想睡的，可眼皮却越来越重。

宋祁川为什么要向她认输？

他说了什么，自己为什么一句都听不到？

临闭眼前，她好像看到了宋祁川担忧的眼神。

伴随着耳边救护车的铃声，虞岁又做梦了。

那是在她得知宋祁川在美国读书时。

她很想知道，为什么他在给了她希望之后，却又亲手毁掉。

她想了许久，都没有想通。

终于用宋祁川给她的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那大概是她一生中做过最勇敢的事情。

她问他：“你为什么没有去读剑桥？”

“我不需要向你解释。”

那一刻，虞岁才明白，自己在他心中，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她问：“你会不会后悔？”

“不会有这天。”宋祁川冷冷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虞岁心疼的同时，还憋了一股气。

今天的自己他爱答不理，来日，她要让他高攀不起。

可随着他在她的世界里消失得越久，她这个念头就越被抛之脑后。

……

“岁岁！”

见虞岁的眼睛微微掀开一条缝，程诺一倾身上前，呼喊她的名字。

虞岁沉浸在过去那场冗长梦境的余韵中还未回神，眼珠缓缓动了两下，有些呆滞。

随后才看清楚，是程诺一。

“我这是在哪啊？”

虞岁脑子还迷迷糊糊的。

程诺一为她解惑：“这里是医院，你受伤了，还记得吗？”

虞岁环顾四周，光线极好，单人间。

“我想坐起来。”虞岁抓着床沿就要起身。

“别。”程诺一连忙按住她，“医生说你得躺着休息，你都不知道昨天你流了多少血，真是吓死我了，昨天你一走，我就追了出来，没想到就看到你躺在救护车上。”

“你记得是谁伤了你吗？”

虞岁昨天的记忆逐渐回笼，她好像记得，在昏迷前，好像看到了宋祁川？

她环顾四周，病房里并没有宋祁川的身影。

她眼底闪过一抹失落。

那个时候，她脑子并不清醒，所以看到宋祁川，只是她的幻觉吗？

后脑伤口处大概缝了针，麻醉药效过去了，一阵一阵隐隐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