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地开了口:“是,我是只是个情感咨询师,而且还混得不怎么样。我虽然已经失业了,虽然工资比不了你的收入,但我已经学会独立了,不再是当年那个依赖你的小女孩了。更不需要你来对我的生活指指点点。”
提及过去,林未晚就只剩下怒火。
她回忆起姐姐离开时候的悲伤,回忆起短短半年后祁北笙悄无声息的离开。那些种种,都造就了今天的她。
“我……我以为你想要轻生。”祁北笙好半晌,才小声地解释道。
“就算是你以为,你又以什么身份来管我呢?男朋友吗?”林未晚轻轻地捋了捋在狂风当中凌乱的头发,笑道:“你忘了吗?我们早就形同陌路了。”
祁北笙迟疑了两秒,他回来也有些时日了。
温水煮青蛙般的好,林未晚选择视而不见。这段时间,他也有些苦恼。
“是,如今我的确不是你男朋友了,”祁北笙顿了顿,冷声说:“可即便是个路人站在这里打算了结自己的生命,我也有应该上前阻止。而不是简直死不久,更何况……”他深吸了一口气,深埋于心底的那些话终于脱口而出:“林未晚,你是我喜欢的那个人。从十几岁,到今天……”
话音未落,只听到“啪啪”两声脆响。
林未晚抬起手,已然将两个耳光撂在了他的脸颊上:“喜欢?祁北笙,你喜欢过吗?如果你喜欢就不会那样不辞而别,如果你真的喜欢就应该坦坦荡荡地面对我们的感情,你那样抛弃我的时候,想过喜欢这两个字吗?”
林未晚说着,眼眶竟然有些红了。她贝齿死死地咬着下唇,随后低下了头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可是,祁北笙,我喜欢过你。”
多么卑微的一句话呀?这些年她陷入在了属于他的桎梏当中,提及他的时候她便心乱如麻。
那种卑微又无奈的喜欢,多年来陪伴着林未晚。尽管她无数次告诉自己要足够坚强,可却无济于事。
“我是喜欢过你,”林未晚咬了咬牙,又鼓起勇气:“但祁北笙你不值得我为你掉眼泪,更不值得我为你轻生。我更不会因为丢了一份工作而自寻短见,所以……”她看着面前的人,问:“你可以不要再缠着我了吗?我不想再看到你了,我喜欢你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曾经的她,很害怕看到祁北笙。
害怕看到他,自己就会不受控制地想起那些封存在记忆深处的过去。
而如今,她终于说出了这番话。
“未晚……”祁北笙微微一顿,说不出话了。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都不曾见过她的小脾气。甚至他都以为,林未晚是个脾气很好的人。
可是如今她这气鼓鼓,如同河豚一般的模样倒真是让这个人更加真实起来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担心你……”祁北笙小声地解释起来,他刚才也是因为担心林未晚丢了工作,所以才脑补了那么多。
林未晚扭头看了看祁北笙,最后一字一顿地问:“现在,有些话我终于不得不问了。”她深吸了一口气,定定地看着祁北笙说:“既然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当年为什么不辞而别?难不成是因为离开了才知道喜欢我的?”
这些年来,林未晚为他找了好多借口,尤其是他刚刚离开的时候。她几乎是绞尽脑汁,想要为他找一个合情合理的说法,可是最后都被她的理智打破了。
直到今日,林未晚依旧不肯放弃寻求一个解释,她想解开自己的那个心结。
“不是,”祁北笙没有思索:“不是因为离开了才发现喜欢你,我一直喜欢。”他平静地诉说着自己的心声。
“那是为什么?”林未晚对那件事太执着了,她只想要一个解释。
可是这个解释,祁北笙给不了。他注视着她,欲言又止最后低下了头:“当年的事情,我们可以不要再提了吗?”
“呵,”林未晚又冷笑了一声,她终于失望地摇了摇头:“祁北笙,好像是你先提的吧?不过是一个理由而已,不管有没有那些理由,你都已经离开了五年了不是吗?”
“我给不了。”祁北笙抿着唇,久久地都没能说出一句话。
他沉默的样子,彻底点燃了林未晚心头的怒火。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有些失望地看着面前的人:“好,我明白了。”
“既然如此,希望这是我和祁先生最后一次见面。”林未晚丢下这句话,毫不犹豫地推开了家门。
祁北笙下意识地想要阻止她,却已经来不及了。女人丢下一番话就出门了,她甚至直接把自己公寓的门留给了他。
祁北笙坐在沙发里,他一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
几乎就在此时,手机却又一次响了起来:“哥,你刚才干嘛去了?怎么不接我电话……”电话接通了,祁南乐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