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会衰老的ròu身和多愁善感的灵魂令人挂心。
见她实在惫懒,陈觅起身。
叶莺:!
男人抓顺头发,淡淡笑,“我去洗澡,这会儿汗多,别吹空调,小心感冒。”
“我……我说这回结束。”她坐起来,揪他手臂不依不饶,晨起涂的口红都花了,“你怎么能说走就走。”
陈觅低头看她。
叶莺被看得脸红,手指都僵了,还是不肯放。
女孩抱住枕头卧好,圆眼缱绻,声音如蜜,“陈觅哥哥,叶莺想你……”
陈觅坐下,捏她脸,“叫老公。”
“老公。”
她好乖,叫得脆生生。
多么叫人怜爱。
男人笑起来,满心快活,数年积累的郁郁寡欢都烟消云散——晓得她快乐,便觉得自己更快乐。不知从哪里掏出枚戒指,变戏法似的套进她手指,“嫁给我。”
叶莺正吸气,恍然看到戒指,双眸睁大,有点懵。
钻石不大。
但很亮。
像水滴。
戴到手上刚刚好。
“嫁给我,叶莺。”
这是他大三定的,用打工的积蓄。
亲自挑钻石,找设计师。
因为没钱又想做得漂亮,就花了很多很多时间。后来也想过买高定,或者拍一颗大的,但怎么选都不合心意。
陈觅总觉得,那年如无意外,她早该戴上这枚戒指。
不过也亏了那点弯路,让他明白,她不是理所当然地永远在他身后守候,没有谁该为谁委曲求全。
叶莺捂住眼睛。
好似眼热,才滚完的泪又来,肩膀一抽一抽。
越发叫他窒息,几至无法动弹。
陈觅扶住平薄温软的肩膀,千言万语化在眸中,温柔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