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过多久,言隽就再次被教导主任叫走。
这一次,他哥直接来了学校。
学校领导格外客气,在大佬的威严下,只说叫言隽下次注意。
出了办公室,他哥只一句“别再给我找麻烦。”便离开了。
却让言隽整个人如同即将被扎破的气球般。
冷着脸走进班级。
他眼睛危险一眯。
只见司婳一个人一张桌坐在窗边。
而原本坐在她周围的同学都搬着桌子挪到了别的地方。
言隽走上前:“怎么回事?”
他在问司婳,但她只是紧抓着衣服,低头不语。
言隽刚要再问,钱冶就跑上前将他拉开了两步:“隽哥,她身上有股臭味,大家都受不了了。”
司婳的脸苍白了瞬。
她低下头,好像只要这样,别人就不会注意到她,也不会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突然,一件宽大的外套从她头上罩下。
遮挡了光,也遮挡了所有的目光。
言隽一脚踢在离他最近的桌子上,‘嘭’的一声!钱冶抖了抖。
“我怎么什么都没闻到?你们一个个是狗吗?鼻子那么灵!”
他的话等于把全班的人都骂了,但全班此刻没人敢吱一声。
言隽看了眼腕表:“我去打球,在我回来前要是有人没回到原位,或者被我听到再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他话没有说完,但没人不懂他的意思。
言隽离开了,所有人面面相觑。
埋在言隽校服里的司婳,听到外面桌腿摩擦地砖的刺耳声音逐渐响起。
她喘了口气,鼻间满是皂香。
另一边篮球场上。
钱冶瘫在地上,看着还在打篮球的言隽,满心绝望。
三十多度的天气,有室内篮球场不用,非要打室外,弄得满身臭汗难闻的要死,还不能洗澡。
钱冶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怀念教室内的风扇。
终于,言隽喊了声:“热死了,回教室。”
钱冶立马从地上起来,追了上去。
五分钟后,等到他们回到教室内,汗味霎时充斥了一整个教室。
“这什么味啊?”
不知从哪儿响起的一道低声抱怨,在寂静的教室清晰至极。
钱冶看了眼言隽,忙说:“什么味?男人的味道,来多闻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