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人都走光了,简安安默默端了盆提子吃来清清肠,没一会儿,背后突然有一道幽深的目光盯着她。
她凝住,猛地踅身,盯向角落里那个像狼似的男人:“你干嘛?”
“手链呢?”
她扬扬手,露出自己手腕上那串串子:“这啊。”
贺之洲拧眉:“贵的不带,戴这个干什么?”
简安安哭笑不得:“当然是搭配,难不成我天天带一串鸽子蛋手链出门炫富?”
“也不是不行。”
“……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不喜欢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贺之洲似乎没有诧异,掀了掀眼皮:“那就带你买新的。”
“……”
她无言以对,正要起身,却被对方从身后一把抱了下来,男人的气息愈来愈近,她闭上眼,却没有想象中的吻,反倒是手上多了几分冰凉。
简安安睁眼,只见男人正握住她的手腕,缓缓地替她戴上那串手链。
男人的手腕也很修长,替她戴时露出了侧红色的绳子,她吃惊:“你竟然还带着这条红绳?”
“这是你的,我的早坏了。”
当年和简修争执那次,绳子就已经摇摇欲坠,后来不知道掉到哪去了。
“那你还我。”
说着,就要去抢,贺之洲抵住她的额头:“送了你这么多,送我个红绳子都不肯?”
她灿笑,坐下,又听男人说:“很特别,只有你有,所以要经常带着,安安。”
“小叔叔,这可是中世纪的手链,在我之前已经有很多人戴过。”她挑眉。
“可它现在只属于你,以后也是。”
这算是贺之洲意义上,第一次这么温柔的和她说话:“而且,我从来就只属于你。”
简安安来不及过多的思考,男人的吻便伴着六月的风垂下,密密麻麻,带着隐隐约约的刺痛和酥麻。
还真是三十如狼,四十如虎……
夏至之后,天气越来越热。
而江家,也是真垮了。
当然,贺之洲也没捞到多少好处,江家那几个旁支生拖死拽,尤其是江老太太为了报复他,不惜把老脸搬出来坐镇,哪几个不都给点她面子。
项目损失了好几个亿,不过他倒不在乎。
钱没了可以再挣,老婆本还在就行。
简安安比他心还大,并且工作上两人还算是友商兼同行,她才懒得管,也不愿意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