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突然发现正在朝他们走来的女老板有点眼熟。
直到走到眼前,她才认出来。
秦清秋笑着给他们递上咖啡。
她的是卡布奇诺,贺靳席的是黑咖。
秦清秋是个很细腻的女人,长得和简安安有点像,待人处世却大相径庭,虽然两人做事都有条不紊,但简安安给人的感觉是那种雷厉风行的张扬大美人,而秦清秋呢。
她走到哪感觉身后都会生香,声音轻轻柔柔的,干什么都不会惹人讨厌,像个看淡人生的女诗人。
两个女人,两种极端,爱上谁都很棘手。
而蒋奕依就是那个棘手男人的倒霉催老婆,现在坐在中间,好巧不巧的还是后来者,夹杂他们最青涩懵懂爱情时一个现实的秤砣。
她莫名有点愧疚,看着两人的默契和这家店,感觉自己更像是个外来者,一个不懂事没有眼色的外人。
蒋奕依又想哭了,甚至都在想着,回去该把贺星辰拐到哪里去,是不是要上自己家户口,改成自己的姓。
可是,秦清秋叫她了:“贺夫人。”
这个称谓轰隆一下,像是闷雷打在了她头顶上,蒋奕依顿了顿,掩住自己的惊讶,礼貌点头:“秦小姐。”
“我知道靳席为什么带你来,实在抱歉。”她说话像是在读诗,道歉也带着伤感:“抱歉我的存在让你为难,所以,我来和你解释解释。”
“不是靳席还忘不了我,是我忘不了他。”
贺靳席愣住,但从始至终没有去看她一眼。
“我知道我这么说可能会有点讨人厌,但咱们都是女人,你应该明白像靳席这样的男人多有魅力,我要是说我把他忘了,你或许还会嘲讽我说假话。”秦清秋一笑:“所以还不如直接挑明,挑明即使我忘不了他,但也真心实意的祝福你们。”
蒋奕依听着这些话,不知如何开口。
“你不用觉得我会是威胁,贺夫人,真的……”
“清秋……”贺靳席眉头紧皱的叫住了她,显然之前两人并没有在这方面达成一致。
“没关系,我很喜欢贺夫人,所以想和她说。”
她淡淡的,像是叙述者说出这些话:“靳席找人跟着我是因为我杀了人,杀了我那个前夫,他嗜酒成性,经常打我,把我打得有几次差点没活过来,所以我就把他杀了。”
“其实我的病还是没好,治了六七年也没好,现在不想治了,那些药喝的我心烦,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觉得我可怜,只是想让你们好好的,别再因为我有什么隔阂。”
她越说越没有条例,明明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明明还是那么轻柔,却能听出她的慌张和无措。
蒋奕依喉头酸涩:“别说了。”
“没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