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行凉了,凉的很彻底,估计以后也起不来了,张小姐恢复了单身后,听说是去海外定了居,至于那两位么,她不知道,也懒得知道。
“喂,还生他气呢?”
女人不搭理他的劝架,将矛头指向了某个喝酒也坐的很笔直的男人,笑的虚情假意:“真没想到,刚正不阿的齐律师竟然会做出这种事来。”
她的印象中,杜齐筠就是那个做事古板的男人,古板到大学时抄他选修课大作业都要被教训一顿,甚至在食堂喝汤喝的快也要被说,义正言辞的告诉她太烫的温度会致癌,那副样子,光是想想都觉得可怕。
可就是他,居然会故意把投标书的报价填错。
谁敢相信?就是因为没人敢信,这人就这么轻易用自己长得很正直的脸蒙混过去了。
“我不是帮他。”
“那您这是?”
杜齐筠还是那副面瘫:“欠你的。”
查理蒙了下,看向两人,语气幽怨:“不是吧,你能欠她什么?”
“当年年纪小不懂事,欠她很多。”
“……”
查理狐疑的盯过去,简安安一副别看我我也不知道的样子,耸耸肩。
杜齐筠又喝了口酒,一股奇妙的苦烈从喉头滑下去,太奇怪的口感,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把杯沿的酒渍擦干净。
他这个人的确古板,的确传统固执,他也以为自己的人生会这么一直过下去,要说简安安,真算是他活了三十多年里唯一一个变数。
那段感情算不上铭心刻骨,而且有点幼稚,但就是让他在某个谈判过后,突然回味,突然懊悔,当时居然这么愣头呆板。
有点可惜,但仅止于此。
后来杜齐筠走了,按照他的生物钟,这已经离晚上睡觉过去了两个小时,算是违纪,他临走前还给自己做了个惩罚记录表。
大概是五十个俯卧撑,一百个仰卧起坐……?
看他拎着公文包一板一眼的从酒吧离开时,简安安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不只有点,笑的前仰后合,笑的虎牙都久违漏了出来。
查理莫名其妙:“有什么好笑的?”
“你不觉得他很可爱吗?”简安安弯唇,叼着烟的手突然一颤,被包裹上了一层冰冷。
“再说一遍。”
贺之洲的身形很高大,直接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