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给他一瓶。
男人接过,喝下一口:“一般般。”
她笑了瞬:“真是不可思议,这辈子居然能见到小叔叔喝酒。”
她以为贺之洲这辈子都会滴酒不沾,当然,那次喝错酒算是个意外,她说的是像今天这样认认真真的拿着酒在喝的样子。
如果简安安知道她不在的这几年,贺之洲是怎样光靠喝酒把那些人给趴下的,或许就不会惊讶了。
简安安只能说是上头慢,但贺之洲才算是真的酒量好。
他又灌了口,觉得这啤酒真没什么好喝的:“安安,我是不是还没和你说过原因。”
简安安嗯了声:“如果不想说,可以不说。”
“你应该知道,是因为你。”他声音淡淡的,嗓音中还夹杂着点酒气。
当年简安安走后,他像是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当时好几次都隐约梦见她了,再到后来醒过来之后,梦里却再也没了她。
于是他就盯上了酒,听说那东西喝多能看见想看见的人,他的确看见了,梦里的她妖媚灵动,靠在他身上吻他,有时就叼着烟被他抵在墙边吻,被吻得腿软,总归是很乖巧的。
梦里他捏着她的下颌,大掌熟悉的摩挲着,摩挲着他的占有物,问:“烟就这么好抽?”
女人狡黠笑笑:“您试试不就知道了。”
随后带着一股青白色的烟雾闯进他唇间,深入,席卷。
所以,他就又学会了抽烟。
简安安听着愣了愣,笑笑:“怎么听小叔叔说的,这么像个痴汉。”
“痴汉?”他自顾自念了念,掀起眼皮:“确实。”
天天发了疯的想她,不是痴汉是什么?
“我现在身边只有你了,所以别再想从我身边溜走。”他恶劣的将她肩带扯坏,一手替她摁住呼之欲出的柔软,声音狠厉。
但只有简安安会知道他现在心底的软弱和无助,知道他这幅张牙舞爪的面孔下面藏存着一颗多惶恐的心。
他们太默契了,几十年一向如此。
所以,她很懂他的,深深地望着他,忽而弯唇:“我一向很听贺总的话。”
那夜,他们畅谈许久,一起看了潮起潮落,日出红霞。
两个人都没再提老夫人。
后来,她睡着了,是贺之洲将她抱回去的,也没叫醒问问她还要不要继续看,一向这样,霸道又独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