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方,“你随意做你喜欢的事,只要不超出我的接受范围,他们不会干预你。”
我撂下咖啡杯,“你的范围是什么。”
冯斯乾弯腰,穿好皮鞋,“你清楚。”
他离开不久,我接到程泽助理的电话,“韩小姐,我们在澜春湾后门。”
我打量挂钟显示的时间,“我大概需要半小时。”
他说,“不着急,航班是中午起飞。”
我挂断,翻出身份证,银行卡和备用SIM卡,统统塞进手提包里。
我深呼吸,平复了情绪,走向院子,保镖在打扑克,我绕到他们身后,大刚发现了我,他扔了牌,“韩小姐,您要出行吗。”
我摇了摇头,“有榴莲吗?”
他愕然,“吴姐说您吃不惯,冰箱原本有一盒,您丢垃圾桶了。”
“我有点想尝尝了。”我拨弄着几张扑克,“吴姐煲汤呢,你去买。”
大刚没怀疑这是我调虎离山的计谋,他走后还剩下一个,我比较容易对付,我靠着门,“来根烟。”
他嗑出一支,我两根手指夹住,“你们有假期吗?”
他乐了,“我们两班倒,日夜监视您。”
我挑眉,没吭声。
他发觉失言,尴尬轻咳,背过身。
我吹出一缕雾,“家里上有老下有小吗。”
他搓了搓额头,时刻保持警醒,“没结婚。”
我点头,“无牵无挂,我挺羡慕你。”
他诧异,“您有钱有势,羡慕我什么。”
我掸烟灰,“曾经我和你一样活在最底层,后来我走运,扒着富贵阶层的边缘,和外界眼中的那些富豪打交道,再后来我也成为了阶层中的一员,实际上却很空虚。”我手一松,半根烟轻飘飘坠地,“看似什么都拥有了,听他们毕恭毕敬喊韩小姐,林太太,可到头来,我仍旧没有真切拥有任何,反而搭上自己,没有一日踏实安生。”
他挺不是滋味,安抚我,“韩小姐,您生了儿子,其实什么都不用怕。”
我说,“那你一会儿也别怕。”
他没反应过来我什么意思,我对准他脸狂喷,他捂住,佝偻着滚到地上,“好辣啊,我要瞎了!”
我拔腿飞奔,提醒他,“不要水洗!半天就不辣了——”
街角的一辆奔驰SUV,程泽坐在后座批阅文件,我拉车门,来不及收速,整个人扑到座位,上半身正好压住他大腿,他莫名其妙,“出什么事了?吓得你投怀送抱。”
我气喘吁吁爬起,“快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