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琛才要走的脚步一顿。
止不住颤抖地回过头,看着传出声音的光幕。
“辞辞……?”
“是你吗?辞辞?!”
那边又安静了一会儿,而这全程也没能看到岚尽辞的踪迹,好像声音是从另一个世界传过来的,人却没有。
过了好一阵,那闪烁的法阵稳定了些,裴如琛才又听到岚尽辞低笑了声。
很柔和的笑声,也掩饰不住的虚弱。
但她还是声线平稳地应了声:“嗯。”
又问:“想我吗?”
熟悉的声线、熟悉的语气、熟悉的作风。
一直忐忑难安的裴如琛终于支撑不住,三两步走到法阵边缘,扑通跪到地上,望着那声源的方向:“你在哪?宝,你回来了吗?可以回来了吗?”
岚尽辞:“还没,还要再等等。”
裴如琛满是崩溃:“还要等多久?……我可不可以帮上忙?”
“我想你,宝。我快撑不住了,你能不能,能不能……”
说了半天,却什么也说不出,因为太多了,他想要的太多了,他根本无从说起。
辗转数回,最后也只能说出一句:“我害怕……”
岚尽辞又低笑一声。
声音更轻柔许多:“别怕,这不还好好的。”
“再等等,我还需要一些时间,处理一点事情。我会回来的。”
裴如琛看着那阵光芒,眼睛早已通红一片,盯着空无一人的虚空,满眼都是渴盼。
“真的会?”
法阵还是在闪烁,随着这种不稳定,岚尽辞的回应也在延长。
好半晌她才再次开口:“我会努力。”
裴如琛脸色马上变了:“只是努力吗?”
那边默然。
少顷说了句:“信我。”
裴如琛咬了咬牙。
这时,法阵光芒忽然减弱。
岚尽辞语速快了些:“我该走了。在家好好待着,照顾好自己,不能生病不要熬夜,乖乖等我回来,嗯?”
裴如琛:“你又要去哪?!”
岚尽辞淡笑一声,满是宠溺:“为你努力。”
裴如琛还想说些什么,她提前打断:“答应我。”
他到了嘴边的话一顿,望着那越来越黯淡的光芒,最后也只好低低应道:“嗯。”
“真乖。”
说罢,她又添一句:“以后有人来敲门,你要开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