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连恺双拳紧握,骨节作响,沉声喝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之前我们所做的一切只会功亏一篑。”
江远亭知道这场婚礼的重要性,他本以为青派和白派的事情能很快解决,但却比他预期的时间要长。
江远亭深知江连恺深陷在权力的漩涡里,他不能在江连恺设想的轨迹上拖太久,去复刻江连恺的人生。
一年,两年……
江远亭不确定还会持续的缓冲期,他并不想他跟季方晴的感情被岁月的长河冲淡。
所以季方晴来安平,他没阻止。
她说她要嫁他,他才会轻易妥协。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最好也管好自己,你这次敢动她一根汗毛,我不介意重新洗牌。”
“你威胁我?”江连恺冷笑。
季方晴见江远亭跟江连恺剑拔弩张。
她掏出一张孕检单来:“是我来找他的,我怀孕了,他要对我负责。”
一旁的慕窈一听季方晴怀孕了,哪里还有其他心思,从江连恺身边猛冲到季方晴身边:“方晴,你真的怀孕了?”
慕窈眼里光芒万丈,季方晴心虚地打哈哈:“是……是啊。”
“爸,方晴怀孕了,要是远亭不听话,你再培养个曾孙子算了。怎么说我跟为树也有错,早知道当年生两个。”慕窈一团和气,帮衬着说话,精准地摸到江连恺的脾性。
江连恺还没缓过劲儿来,老眼犀利地看向季方晴。
季方晴感觉自己被射穿,脖子缩了缩,壮着胆子对江连恺道:“江老先生,今天我嫁江远亭嫁定了,您同不同意我无所谓,说到底您跟我的仇人也没啥区别。
您上次诓我去辛梦涵的游轮上,把我给炸瞎了几个月,我现在一个耳朵都听不见,残疾证我都带来了,你赔给孙子给我是你该的。”
一众人……
哪里来的黄毛丫头,敢在江老面前这么说话。
江连恺正准备发作。
慕窈忙一把鼻涕一把泪当先开腔:“可怜的孩子,你当时怎么过的啊。”
气氛被慕窈这么一烘托,季方晴也委屈巴巴:“我也不知道怎么挺过来的,真的好可怜,现在我左边耳朵也听不见,以后不知道会不会遗传给宝宝。”
“不会的,你又不是先天性的,妈以后帮你找几个好医生,尽量治好了,是我们江家对不起你啊。”
慕窈这么一说,季方晴的耳朵出问题就真的变成了江连恺的错。
季方晴又附和:“以后宝宝问起我怎么聋的,我不会说是他曾爷爷害的。”
“儿媳妇,你真是善解人意。“
这是善解人意吗?
一众人……
全天下都已经知道了。
“妈,应该的。”
呃……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