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必要遮掩对她过多的关心吧。究竟这是怎么一回事呢,戏剧史上有过这样的标本吗?徐凌自己也糊涂了。他含混不清地咕噜:“不错,我得去干。”
起义筹谋会——沈连成这样称呼——开得很有效。考虑到徐凌是个大忙人,没给他分配任务,但是缪映不反对徐总在大家辛苦之余偶尔犒劳一次。邱艳提议把朱兴顺拉入阵营,他了解的事情最多,结局对他也有利。谁知沈连成却说道:“他呀,正在活动县职高校长,才没兴趣玩这个呢。”
“县职高,又换了?”徐凌问。
“徐总对教育总是三心二意,难怪教育界这么大的事也不知道。”缪映说道。
原来,县职高是国家重点职业高中,两年倒下了两个校长,钟校长和郭校长。前任钟校长是冒领学生补助。国家对职高生每年都有经济补助,职高生第一年在校有了档案,但是不少学生读着读着就没读了,当然也不会领补助了,可是补助名单上这些名额并没有消失,签名也有,补助的钱一直一分不少地发了出去。被举报查处后,钟校长等几位迅速归还了全部几十万冒领款,教育局还没处分呢,钟校长主动辞职了,这事便作罢。继任郭校长是克扣薪水。职高学生第三年都要由学校组织参加工作实践,一般是到一些大型工厂去,工厂会给这些实习生一定薪水,但是没有直接给学生,拨给学校后统一发放。郭校长联合校内几个财经骨干成立了一个劳务公司,学生外联实习一概经过公司进行劳务派遣,财务也经过公司账目,终于有人发现,实习生领到的薪水,只有工厂发给的一半。这事一经曝光,郭校长和几位学校财经骨干就进去了,一时半会还出不来。
“别把朱兴顺拉进来。把握不大的事,就不要做了,难道我们几个还搞不定证据?”徐凌问道。
三个人各有分派,徐凌也没闲下来,驱车去了乡下,问着路,找到了林薇薇外公家里。
林薇薇的外公对徐凌早已耳闻,在杂乱的、脏兮兮的堂屋里接待了贵客。他局促不安,甚至不知道要不要去倒杯茶给客人。那是凉凉的装在温水瓶里老粗茶泡的茶,像徐凌这样气派的老板都是龙井金骏眉喝惯了的,这些生疏而高贵的茶叶名称是女儿女婿回家,天南地北海聊时他擦耳边风听来的。他坐在板凳上,勾着腰,双手一会儿放这一会儿放那。徐凌坐在椅子上,比他矮了半截,林薇薇的外公更加不自在。
这位干瘦黝黑的老人说,林薇薇父母接到电话就打算回家,后来听说不是被拐卖了,也不着急赶回来了。林薇薇确定是和一个叫杨骏的人走了,听说是姓杨的让她还什么MP4,她还不起,只得跟着走了。两个年轻男子还和林薇薇一起在三岔路口的商店里喝了一顿啤酒才走,赊的账,是他去结的。
“不管你那4什么的值多少钱,给我们说,我们都会想法还的,唉,犯得着书都不读了么。”老人叹着气。
“他母亲确定什么时候回来?”徐凌问,他相信事情不会是还一件东西那么简单,严晓春好像说过林薇薇给她说不想读书了,那是在周末啤酒店赊账之前。
老人解释说,等厂里准了假,她妈妈一定会回一趟家,不过也要坐两天两夜的火车,中途还要转两次车,回一趟家很艰难。徐凌不禁想起十来年前,他到广东去跑业务,长途卧铺在贵州的高山峻岭中颠簸,十多道之字拐后,卧铺车才会从山脚爬到山梁上,然后慢慢下山。深沟里,不时会看见四个轱辘朝天的汽车,翻到深沟里后,连事故车的架子都懒得要了,捞上来卖了还值不上吊车的工钱。正是长途颠簸煎熬和闻够了卧铺车内的臭气后,徐凌宁愿多花钱坐飞机,再也不坐卧铺车了。那时公司刚刚起步,经费非常紧张,为此陈兰没少奚落她,直到陈兰一个表妹从广东打工回家,和表姐说起长途客车的艰难,陈兰才再没说啥了。
想到这,虽然现在交通状况已经大大改善,徐凌还是体谅地说了句“确实,回家一趟很难。”
沉默了一会儿,林薇薇外公想起了什么,进里屋去,出来时拿着一封信。
那是杨骏来的信,昨天刚收到,信中措辞热烈地表达他再也离不开林薇薇了。他让他们放心,他会一辈子对她好。他们现在住在杨骏姑妈家里,姑妈在邻县县城农贸市场开了一家干货批发店。信的末尾留下一个座机电话。
徐凌抖落一地的鸡皮疙瘩,带有责备的语气说:“虽没留具体地址,应该不难找,去过电话吗?”
“去过,总是啥话也不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