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野醉得晕头转向,趴在水池台吐,“这娘们儿,癌症晚期了吧?出院浪什么啊。”
“死了。”
那端鸦雀无声。
好一会儿,“办丧事?”
“从简,你选一块墓地,安葬她。”
他叹息,“节哀啊。”
陈崇州轻笑,“我和她没有任何交集,谈不上哀。”
郑野由衷感慨,“陈老二,你成熟了,不是八年前分手拖着我在后海大街喝得要死要活——”
“啪——”陈崇州挂断。
房间里,沈桢躺在床上,橙色的台灯洒落毛毯,一片幽暗。
陈崇州叠好大衣,放回脚踏,从背后搂住她,“解决了。”
她一愣,“你出门了吗,怎么解决的?”
“让郑野办。”
沈桢绷着劲儿,没出声。
陈崇州死皮赖脸亲吻她脖子,“陈太太,不奖励丈夫一个缠绵的吻吗?”
他胡茬又硬又密,痒得她立马破功,推搡他,“郑野倒八辈子霉了,认识你。”
“那你呢。”他贴得紧,胸膛顶住沈桢脊背,嗅着她发香,“你是倒霉是幸运。”
她平躺,“我是又倒霉又幸运。”
陈崇州拢了拢毛毯,替她盖严实。
沈桢掰着手指数,“倒霉是嫁给你了,幸运是我儿子一定可爱。”
男人手臂撑住额角,“我是陈太太精心钓上钩的生子机器码。”
她咯咯大笑,“你有病啊——”
话音未落,她一蜷,“踢我了。”
陈崇州拧眉头,“谁踢你了。”
沈桢一本正经,“你儿子踢我了。”她拉他手,扣在腹部,“可有力量了。”
他郑重其事,“大名叫陈哪吒。”
她诧异,“陈哪吒?”
“两个半月长出脚踢他妈妈,不是成精了么。”
“没情趣。”沈桢翻个身,“滚开,坏男人。”
***
陈渊在内地的一部分证件到期,上午重新办理完,走出登记大厅,墙角出其不意蹿出一道娇小玲珑的身影,刮起一阵极为甜腻的风,“陈渊!”
他步伐一顿,是赵霁九。
万文的“内鬼”简直防不胜防,又泄露了他的行踪。
陈渊迅速上车,命令李哲,“快开。”
车疾驰而去,赵霁九的宾利在后面穷追不舍,“陈渊——我们是同款车,天注定的缘分哎!你发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