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这么重的词汇,郑怀玉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不简单。再一想到太后说的什么李子韵为了他作出的巨大牺牲,承受的巨大痛苦,郑怀玉的心一下子就被揪紧了。他有些害怕却又急不可耐的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于是开口询问道:“母后,您快些告诉我,李子韵做了什么?她受到什么伤害了吗?”
太后又叹了口气,而后,就把之前那一天,李子韵为了他,拿自己的血给郑怀玉当药引子而做出的巨大付出,为了他所承受的巨大痛苦,一五一十地都说给郑怀玉听了。
郑怀玉做梦都想不到,自己这一病,居然会让李子韵为了能够救他而付出这么多。李子韵在那两个时辰里,到底受到什么样的折磨?她那样坚强的一个人,在被狼群包围的时候,自己都已经奄奄一息了,都不曾见他有那种苍白无力的模样,可这一次她居然能够痛苦得面无血色,那会是什么样巨大的疼痛?只要一想到这些,郑怀玉的心就像是被什么给揪住了一样,生疼生疼的。
郑怀玉紧皱着眉头,心里头一阵阵刺痛,实在忍耐不住了,郑怀玉开口说道:“母后,那,那子韵她,她还好吗?”
自己这个问题一出口,郑怀玉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这个问题到底有多么的愚蠢。李子韵方才还活灵活现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他,还跟他说了半天的话,自己居然问她好不好,她现在自然是好的不得了了,这个问题简直就是废话。
果然,太后笑了起来,自从郑怀玉昏迷之后,太后还是第一次露出如此灿烂而慈祥的笑容,然后说道:“皇上,如果你想问李子韵那个时候怎么样的话,那我方才也同你说了,李子韵那个时候确实已经快要虚脱了,我都看着心里不好受。不过,鸾妃还是很坚强的人,到底她是挺过来了,你就不用太过担心了。”
郑怀玉其实真的很是揪心,但是现在一切都已经成为过去,现在的李子韵自然是一切安好,自己想要问点儿什么,倒也想不出来要问什么才好,也就只好作罢了。转念一想,郑怀玉又说道:“那么,母后,您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对李子韵的误解就消除了?”
太后摇了摇头,道:“自然不是,如果光是这样,我也不至于就真的能够完全信任她。不过,后来我暗中派人去调查了,那洋人使节团从来都没有来过我朝,他们此次前来,对我朝也没有任何的不良居心,而且,我安排了暗探进行暗中调查发现,他们在此之前从来都不认识李子韵。哀家想,哀家之前是误会了李子韵了,连累了李子韵,也连累了你,哀家现在也很后悔啊。”
郑怀玉听到了最后一句话,有些不大明白,问道:“这确实连累了李子韵,让子韵受了很大的委屈,但是,这怎么会连累了儿臣呢?”
太后叹了口气,看了郑怀玉一眼,道:
“你还说呢,你以为哀家真的不清楚么?这一次你之所以会突然间病发,而且这一病就病得这么厉害,你以为哀家不知道会是什么原因吗?如果不是因为李子韵的关系,你大概也不会这样折磨自己,那你也就不会得了这么厉害的病了。难道不是吗?哎,哀家真的没有想到,哀家这一怀疑李子韵,同皇上你说了一说,竟然会引起这么严重的后果。早知如此,哀家不如自己先行调查清楚之后再做论处,那样的话,哀家也就不会怀疑误会鸾妃,你也就更加不会得了这么严重的病了。”
郑怀玉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母后的错,母后也是为了朕好。是朕太糊涂了,朕不应该不相信子韵的。”
郑怀玉此时此刻只想赶紧见到李子韵,跟他当面再好好的道一次歉,请他原谅自己当日的一时糊涂。虽然郑怀玉心里也清楚,李子韵一定早已经原谅了自己了,否则也不会甘愿为自己当药引子,不过,正是这样,反而让郑怀玉自己觉得更加的对不起李子韵,让他的心里那份愧疚之意更加的浓烈了。
太后看到他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头在想些什么。叹了一口气,又说道:
“不管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不过哀家都要提醒你一个问题,你是一国之君,李子韵充其量就只是你的一个妃子,你们私底下是怎么样对待彼此,哀家也管不了了。但在外人面前,你们言行举止都要万分注意,绝对不能够失了彼此的身份地位,否则,到时候若有人以不守规矩告了李子韵一状,哀家也保不了他,而你,也会被人诟病的。你可记住了?”
郑怀玉点了点头,对于不能够在别人面前失了身份的事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