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许逸天想起对方前不久给他喂脏东西吃过,很快拉下了脸,将手收回了。
苏轻讪讪的放下了手,再看高台之上,哪还有苏大人的影子。
她立马意识到身份问题,连忙弃了马,准备离场。
耶律独木比赛失利后,胸中烦闷,见“裴珩”想走,直接打马拦住他的去路:“今日午时,不若与裴学子去酒楼叙叙旧?”
苏轻朝天翻了个白眼:“我跟你很熟吗?”
对方一点情面都不留,耶律独木不禁恼羞成怒,就要出手。
苏轻抬眼平静的看着他出招,站在原地冷笑:“耶律学子,你是真不把当今太子放在眼里了!”
只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耶律独木伸出的手僵硬的停在半空,最终只能忍气吞声的给她让开了道。
苏轻对着太子行了一礼,找了个借口告辞退下了。
一路上,她快速地往宿舍方向赶去,心中越发没底,苏大人何时离场的,她竟没有察觉。
幸而有轻功在身,不然拼着力气跑,都不一定赶在对方先到。
好不容易回了宿舍,苏轻迅速脱下了身上的胡服,将衣裳藏在了柜子里。
随后卧于榻上拉下帐帘,静等苏大人前来。
她低声询问小毛球:“易容术还有多久消失?”
【宿主大大,还有二十分钟。】
苏轻一苦,苏大人要是找不到她人,怕是会将书院翻个底朝天。
想了想,她拆掉头上的发冠,将脸颊遮住了大半,才算放心了些。
只是躺了一会儿,苏轻突然惊坐而起,转头望向对面的那张床,不禁扶额叹息。
她竟将裴珩忽略到了一旁。
若是苏大人进来发现另一张床上也有人,岂不是直接露馅了!
苏轻只好咬牙下了床,拿了桌上的茶泼在了被褥上,又将自己的鞋放到了紫金檀木床边,随后将裴珩的鞋子扔到了床底下,这才掀开帐帘躺了进去。
隔着朦胧的一层纱,苏轻有些发慌,担心苏大人掀帘查看,她便扯了男子身上的被褥盖住了自己。
这样多少也能在紧急的情况下用来挡脸。
只是她一口气尚未松下,眼前就是一阵天旋地转,再回神时,窒息感猛然袭来。
本应该处在晕迷中的男子,此时将她禁锢在身下,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
生死关头,苏轻还留有一丝清明,知晓自己面目不能示人,趁着对方还未看清,伸出双手抱住裴珩的后颈,就将他的脑袋压到了自己身上。
她随后艰难的开口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