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当即就暗下整张脸,看着自己弟弟,恨不得要吃人的样子。
此下情景,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猜出来,落水的小娃娃才两岁,稍有不甚,就会一命呜呼。
而岸上的小男娃只是傻呆呆的不吭声,居然连求救都不会。
若不是他存心将小妹妹扔下去,就是真的傻,一点也不会随机应变。
之后,沈从兴给小乐宝裹了厚厚的小被子,又叫这两日来度假的许大夫来给小乐宝看病,动作之迅速,连大人都比不上。
沈老太也是在许大夫说小乐宝无事,喝两副安神的汤药,睡一觉也就过去了,才后怕的腿软,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差点没站起来。
陶秀瑛更是到了晚上,从桑树林那边回来才听说的,守在床边抹了好久的眼泪。
至于小七皇子嘛,虽然贵为皇子,可太子殿下根本不拿架。
直接拎着他去到沈家门口,让他跪在院子里给小乐宝赔罪。
沈老太和几个儿子儿媳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骂吧,人家是皇子,身份贵重,不骂吧,心里又不舒坦,索性就由着太子殿下让小七皇子跪在外头。
不吃不喝,差不多一整日都没动弹。
还是沈长乐听大哥哥从周木匠那里回来,说了院子里的情形,才晓得的。
“大哥哥,那个小七皇子吃东西了吗?”
临近晚上,家里剩下的人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全都吃了饭进屋歇着了。外头有瞧热闹的村人,趴在屋檐外头往里瞧。
夜色静谧,白日的热浪褪去,只有虫鸣伴着所有邻居的嘀咕声此起彼伏着。
小七皇子眼睛哭的跟核桃似的,膝盖也快顶上狗头一般重了,稍微一侧身,就酸麻的厉害。
但他后来也知道,小乐宝差点溺水,都是自己的缘故。
虽然伤心,眼里啪啪流,还是忍着疼痛,在地上跪着。
“好像没吃吧?”沈从南将一碗热乎乎的豆花吹凉了,递到小妹妹嘴边,“听说太子殿下不让。”
“哦。”沈长乐虽然觉得这个小毛娃偶尔聪明,偶尔愚钝,偶尔还傻乎乎的,但也不是个坏孩子。
眼下她身体无碍,再让人家跪着也不合适。
故而她从小被子里钻出来,躲开大哥哥递过来的豆花说,“我想下去看看。”
“不行啊乐宝,许大夫说,你得好好休息。不能再吹风了。虽然天气热,可你掉进的是冷水池子,不好好驱han的话,明早铁定不舒服。到时候,你还得再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