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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1 章（第2页）

她咳得一下接一下，每咳一下就会有血流出。唇上沾着的血色宛如大婚时要抹的胭脂。她激烈且难捱地颤抖，肩膀抖地像个残翅的蝴蝶。

待她回过神来，才发现殷晟已经把手放在自己的雕花鞋履上。

他的手欲伸不伸，但姜炙觉得他是在安慰她。

她蹲下来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看了很久后终于开口。

“我已经破解魔咒了，但我得让你做最后一件事情报答我。”

说罢她伸手，手指尖的点点魔气钻入眼前人的体内，眼见他的伤口渐渐愈合。

“虽然我依此要挟你很多事情了，但这我想你保证是最后一件事了。”

殷晟虽然满身鲜血，但到底还是气若游丝地，能发出一点声音了。他挣扎了半天，想要站起却不能。“……好。”

她开口。“我马上就要死了。你能不能说一句“我爱你”啊。”

她看见殷晟的手指颤了颤，随即握拳。

“你不愿意？”

殷晟又挣扎了半天，才站起来，摇摇晃晃地用血滴子用力支撑起自己。

“……对不起。”

姜炙有些失望地垂下了头，然后发现自己的脚逐渐变得透明。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远处，然后又更急切地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我果然，果然没看错你。”她一边咳嗽一边眼中沁出了泪。“你能把我们分的很好。她是她，我是我。但我，我却不能。”

殷晟眼里起先有点吃惊，随后又马上覆盖上更加复杂的情绪。

他们一个浑身是伤，一个奄奄一息，真是对苦命鸳鸯。

“不是，您只是太爱他了，所以才会分不清我们。”

她听完并不反驳，只是有些难受地锤了锤心口。“气死了，他为什么不爱我呀。”

她在遇到殷仙君前不久，刚刚发现自己身中了剧毒，人生因此被按了加速键。

在身逢绝望时，来自仙界的殷晟就像一束光一般打到了她生活中。

她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人爱，被人捧在心尖上六年，所以惊恐万分。

其实她当时也有过怀疑，所以说服自己。

他还是爱她，她就拼尽全力地爱他；

他要是要她死，她就送她上路。

可是当她真的知道，他只是把她的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