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山门,依地势而建的建筑,弟子居住的院落四散分布,便是每一处的景致都没有变化。
分明他们被迫离开星辰山的时候,星辰山上已经是一片废墟。
不然无论如何,他们绝不可能放弃星辰山。
星辰宗是因星辰山命名的。
星辰山是修者界最高的一座山,星辰之巅是修者界最高的地方。
道宗的八道大师说星辰之巅夺取了他人气运,召集诸多修者,生生将星辰之巅毁去,连同星辰宗一起打砸。
宋京墨立在星辰之巅,苍老了许多的星辰宗宗主看见她同画卷上一模一样的脸,蓦地失了声。
原来并不是星辰宗遇到了贵人,是星辰宗第一任宗主渡劫归来。
救星辰宗于危难之际、风雨飘摇之中。
就像那位宗主曾凭借一己之力从无到有发展壮大起一个宗门,她以同样的方式,让星辰宗有了同整个修者界叫板的底气。
也是被她点醒,他才如梦初醒一般,想起了自己刚接手星辰宗时的初心。
要让宗门弟子的处境变得好一些、要想办法多弄一些修炼资源、要守住宗门……
后来,他除了做到了守住宗门,什么都没做到。
就连守住宗门,也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是宗门长老和弟子们一起守住了星辰宗,而他更像是一个早早就落后了的迟暮老人。
他坚守着自己那些观念,并且将自己的观念和想法强加在其他人身上。
他没有学会前辈们的锐意进取,只学到了一星半点的如何去汲汲营营。
旁人或许是机关算尽太聪明,他最多是不自量力自作多情。
宗主愣愣的望着宋京墨,突然就要跪下。
宋京墨看着他,没有避开。
她受得起。
她创建星辰宗时虽然没有收徒,但是拿出了诸多传承,也多次指点门下弟子的修行。
没有师徒之名却近似师徒。
“弟子不配做宗门宗主,还请——”星辰宗宗主正要请罚,却被一股柔和的力道托起。
“你临危受命,管理宗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这些年来,星辰宗屡次受到打压,你能带领宗门扛过来实属不易。”
“你只是没有想到最合适的方法。”
“虽然艰难了一些,但是挺过来了。”
“你能醒悟过来再好不过,当下没有人比你更合适做这个宗主。”
“若是觉得愧疚,便想办法去弥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