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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第2页）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想起她残缺的记忆，她曾偷偷吻他。

或许，从前她就已经爱上了他，也可能比那时更早。

“……”墨渊并未马上回她，缓缓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他能看出她眼底的悲伤，但依旧狠心吐出了两个字：

“不曾。”

他爱她，但是这份爱意，只能潜藏心底。

眼底的光渐渐熄灭，姬玉似是想从他波澜不惊的眼中找出自己的影子，可是没有。

昨夜他瞳孔里倒影她的模样，仿佛只是一个假象。

他还是那个冷若冰霜，高高在上的阿渊尊上。

“我在师尊的眼中到底算什么？”姬玉的声音渐渐弱了下来。

“你永远都是我的徒弟。”墨渊还是那句话。

“徒弟？”姬玉不由笑出了声，眼中微微有红光泛出，“事到如今，你觉得我们还能只做师徒吗？”

墨渊哑然，垂眸不语。

见他这副模样，姬玉只觉得又累又无力。

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该说的该问的，不该说的不该问的。

询问他的心意，已经花光了她所有力气。

可墨渊当真半分不喜欢自己吗？

昨夜那场欢愉，那场温柔，还有耳畔那充满了情意的轻唤……

都是做不得假的！

但他依旧在否认。

难道在墨渊心里，对自己动心这件事，便如此难以启齿吗？

甚至至此，都不愿说一句喜欢。

姬玉的心渐渐冷了，将抵在他心口的月萤，刺进了几分。

第五十八章

鲜血在他白色的衣衫上晕开。

“为何不躲开？”

“若你能消气，”墨渊看向她，神色如常，“都随你。”

姬玉终究还是没能下的了手，她一剑劈开了束缚这墨渊的铁链：“这里根本困不住你。”

她收了剑，聚集了魔气在掌心，一掌打向了墨渊，还未近身就被他的神力弹开。

姬玉笑得有些凄凉，看着他：“这世上怎会有人能束缚住你，我的好师尊，你费心做这场戏，可觉得累？”

她果然是知道的。

墨渊从始至终都并未失去神力，即使他封住了自身的法力，也仍然可以随时解开。

这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只不过昨夜，确实是个美丽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