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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第3页）

她早已做好了准备，没想到，到头来，竟然还真的应了琉璃的那句话。

死亡才是她的最终归宿。

而这一次，再无任何重生的可能。

……

当墨渊匆匆赶到天界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一副景象：

尸山血海中，姬玉着一身红衣，鲜艳欲滴，提着月萤，剑下有数不清的亡魂，脚下踩着成堆的尸骨。

这场景，与他在九璃塔中见到的景象一模一样。

他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

墨渊费力暂时压制住了心魔，眼里只有满身血迹的姬玉，并未注意到这只是个幻境。

墨渊沉下心，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走向姬玉。

他的声音有些暗哑：“姬玉。”

听到熟悉的声音，姬玉回过头来，脸上的血迹还未干，红光闪烁，冲他笑了笑：“师尊，你来了。”

墨渊的出现让她很意外，看来青玄还是告诉了他。

这样也好，她在临死前还能再见他一面。

被她的笑晃到了眼睛，墨渊感觉自己的心沉到了谷底。

难道他真的错了？

他亲手养出了一个嗜血的妖魔。

“尸横遍野，真的是你想看到的吗？”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颤抖：

“姬玉，你让我很失望。”

第七十三章

听到他的话，姬玉愣了愣。

想来，墨渊应该并不知道这是幻境。

灼烧灵魂的痛感，打断了她的思绪，姬玉再也撑不住，倒了下去。

见状，墨渊还是接住了她，姬玉艰难地伸出手，还未触碰到他的脸，便被他躲开了。

姬玉又吐出了几口血，她虚弱地开口唤他：“师尊……”

见她这般模样，墨渊心中一痛，他抬手想为她擦掉嘴角的血迹，手却僵在了半空。

姬玉将他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不由得心凉了几分，她动了动嘴唇，像是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