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我妈。”时羡突然冷声打断老太太的话,偏过头从那并排坐着的三人扫过,一字一句冷冽又决绝,“倒是害得我没妈的罪魁祸首。”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震碎耳膜,坐在沙发嘴边上的中年男人不知什么时候站起了身,迎头给时羡扇了一耳光。
中年男人名叫时伦,是时羡的亲生父亲,但两人长相的相似度不到六分之一,只和他母亲很像。
刚出生时两人就更不像了,为此时伦还偷偷去做过亲子鉴定,结果证明两人的确是父子关系。
但比起跟他完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儿子时礼来说,时羡这和他关系不大的相貌着实在他心里不讨喜。
“混账东西!”时伦破口大骂,“都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是你妈自己非要离婚,跟你袁阿姨有屁的关系?亏你还是东大这种top级名校的学生,这点事情都拎不清楚,丢不丢人?”
时伦越说越上火,也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气急攻心,脸上红成了一大片,高高举起的右手甚至还想再打他一巴掌。
但他才刚有所动作,手腕就被时羡死死扼住,动弹不得。
“丢人的,是你们。”时羡紧扣住他的手腕,渐渐施力往里收。
时伦脸色越来越难看,手上的痛感也越发明显,但碍于面子没有呼痛,强装着镇定。
瞥见他憋得通红的脸,时羡冷笑了一声,淡定地松了手。
“我只说一遍,对你们在座每一个人。”时羡犀利的眸光主要还是停留在一脸惶恐的袁晴身上,“你们想做什么直接冲我来,别去找无关的人,再让我发现一次。我敢保证,后果是你们承受不起的。”
撂下这句话,时羡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唉,小羡呐!”老太太一脸错愕,这是在说什么啊。
“妈,别管他,让他走。”时伦悄悄揉着手腕缓解疼痛。
袁晴却格外着急:“不能让他就这么走了呀,他走了,小礼怎么办?小礼的病拖不得啊!”
目前短时间内能找到的合适配型只有时羡,如果要大范围重新找配型,找不找得到另说,花费的时间就不可控。
“你觉得他留在这里就愿意签字捐骨髓了?”时伦不悦地瞪着她,“你没听见他刚刚那话,他把你当仇人,怎么可能会帮小礼?”
袁晴眼泪说来就来,哭得梨花带雨,委屈极了:“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他还这么恨我……恨我无所谓,可是小礼没有错啊,而且是他欠小礼的!他给小礼捐骨髓天经地义!”
“够了!”一直没出声的老爷子敲了下拐杖,神情威严,“说这些有什么用?他不愿意,难道还逼着他同意吗?”
袁晴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