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是真心实意道歉的。”
林迎灼看了他们两眼,随后扭头看向时羡,“你接受他们的道歉吗?”
“我不在意,只要你满意。”
他这满眼笑意的模样哪里有半点昨天跟她控诉被全家人排挤算计时的悲惨,根本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运筹帷幄的策略大师。
林迎灼手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余光瞥见正看热闹看得飞起的林速,恶作剧心理顿起,“我也无所谓:“我倒是无所谓,只要你们的道歉能让我学妹满意。”
“……”林速挑眉,既然如此,那就来个闭环。
“我不care。”林速顺手指了指旁边的林迎灼:“她觉得OK就行。”
时伦和袁晴彻底失语,这三个人是什么关系,一时半会儿怎么看不懂了,尽搁这儿套娃呢?
“那这样,你们把对时羡的道歉,跟我俩的一起再说一次。让我们仨都满意就算了结了。”林迎灼干脆来了个推翻重演,像溜猴子似的耍着人玩儿。
袁晴敢怒不敢言,愈发感叹:怪不得张远那小子说林迎灼才是最不好惹的,简直就是个笑面虎。
之后的五分钟里,时伦和袁晴似的承受着莫大的屈辱,分别沉着脸向时羡、林迎灼、林速道歉,每说一句话脸颊上的温度就上升一度,心里的怨气就更重一分。
他们全程低着头,字从齿缝里蹦出得极为艰难,身侧的双手紧紧攥着。
尤其这周围还有来来往往的学生,时不时还会往他们这里瞟几眼,这让他们俩更是颜面尽失。
时伦和袁晴活到今天这岁数,头一次丢脸丢成今天这样。
偏偏还一句抱怨的话都不敢说,还得小心翼翼地去看那三个大学生的脸色。
林迎灼和林速态度很随意,她们也不稀罕这两个人的道歉。
她俩原本就只是借此让这对夫妻长点教训。
但时羡不一样,他是实打实的因为这对夫妻受到了数不清的心灵伤害。
“你……说话啊?”时伦见他一声不吭,不由得心里沉了沉,这臭小子该不会反悔吧。
袁晴也很是紧张:“时羡,你要是还不满意,你说要我们怎么做,我们怎么样都可以。“
时羡看着他们这卑微又虚伪的模样,没有解气的感觉,反倒是有一种超然的解脱感。
这就是他曾经不敢提及的所谓家人,曾经一度成为他心理的阴影,但这一刻,他将和这些人永远划清界限,像切除肿瘤一样把这些人从他的生命力剔除出去。
“最后一件事。”
时伦有种不祥的预感,愣愣地问:“你还要怎么样?”
“从今以后,我和你们再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