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羡心里一咯噔,脑海里瞬间飘过无数怀疑:是自己送的礼物他们不满意?是他今天穿的衣服不好看?还是他不该上午来?
林深突然开口,却是对自家女儿说的:“迎灼,你先回房去。”
“噢。”林迎灼同情地瞟了时羡一眼,转身上了楼。
客厅里只剩下僵直站着的时羡,和坐在沙发上的冷脸夫妻。
见过无数大场面都没有片刻紧张的时羡,这时候却忐忑不已,站姿像个犯了大错的小朋友,乖乖站在那里听候发落。
三人都没说话,偌大的客厅里只有空调吹出的冷气流动的微弱声音。
气氛格外僵持。
时羡腿都麻了,也依然站得笔直,两位大人没说话,他就安安静静地等着。
良久后,林深终于看向他:“你们俩才多大,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当然知道。”
时羡目光清澈又坚定,诚恳地说:“我比任何时候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在您和阿姨眼里,我才不到二十岁,会有不成熟、没收心、不踏实、没担当等一系列问题。我也知道,不管我做出什么口头承诺都很难说服你们,所以,这个我会交给灼灼保管,叔叔阿姨请过目。”
他说着,拿出了一沓密封袋,尽数奉到林深和陈贤面前。
“这什么?”
“我名下所有的房产、公司股份、期货、债券、车……”时羡光是念完名下的资产都花了两分钟。
林深和陈贤目瞪口呆,这少年是上门求亲呢,还是遗产转移?
这也太坦诚了,竟然把自己的底牌全部亮了出来?
林深和陈贤都看傻眼了。
等会儿,这人是快二十岁吧?
怎么他们两个四十多岁的人大半辈子积累的财富加起来,都还没他资产的零头多?
“叔叔阿姨,我是真心实意的,希望你们能相信我。”
林深咂舌,好半天才把这巨大的消化掉,咽了咽口水后说:“你的意思是,这些全都交给灼灼?”
“对,但她看不看得上,我不知道。”时羡实话实说。
林深蹙了蹙眉,差点想说,她看不上,我看得上,给我吧!
但作为长辈还是得稳重些,林深和陈贤两人紧急去书房开了个小会,留下时羡一人在客厅里待着。
书房里。
林深:“你怎么看?”
陈贤:“从时羡在灼灼车祸住院期间一直无微不至关心开始,我其实就都挺喜欢这小伙子的。求婚那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