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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第3页）
第二天，医院。
陆锦年推开病房门，萧羽抬头望去，防备道：“你还想来做什么？”
陆锦年睨了他一眼，并未理会，直接推开他。
然而病床上的人让他怔在了原地。
温然头发凌乱，眼眶泛红，下眼睑乌青。
而苍白的脸上温柔的表情里又带了丝呆滞，整个人都死气沉沉的。
她像抱着新生儿一样抱着枕头，轻轻摇着，如同在哄着一个酣睡的婴儿。
陆锦年心一紧，眼带愠色：“温然。”
温然略显空洞的眼眸一闪，抬头做了个嘘的手势，低声道：“小声点，我刚把他哄睡着。”
闻言，陆锦年眉目一拧。
这样的温然好像更让他心躁，他跨上前，一把将枕头扯开，向后一扔：“你又在装什么！？”
“啊——！”
温然立刻尖叫了一声，摔下床爬着去捡被陆锦年扔到门口的枕头。
萧羽护着温然，轻声安慰：“孩子没事，放心。”
温然紧紧抱着枕头，抬眸看着萧羽，痴痴一笑：“小年哥哥，你看这是我们的孩子，是不是很可爱？”
陆锦年心底一震。
这一声“小年哥哥”隐约唤醒了他脑海深处的记忆。
可温然却是对着萧羽叫着他的名字，怒火顿时烧上了眼角。
他绝不相信她真的疯了，她怎么会不认识他？
直到医生来给温然检查了一遍：“病人由于受了极大的刺激，致使精神崩溃，这种创伤性精神障碍很难治愈，还是需要家属多陪伴才行。”
医生停顿了几秒后又继续说：“而且，她失去了生育的能力。”
陆锦年瞳眸一滞。
他看向病床上仍旧抱着枕头低喃的人。
一种难以言喻的窒息感渐渐袭上了他的心头。
萧羽看着他，嘲讽中又带着几丝悲哀：“你满意了吧？”
陆锦年没有说话，可脸色却越来越差。
这时，手机想了一下，他一看，是保镖的短信。
——总裁，已经将李妈妈接来了。——
陆锦年抬眸看向温然，迟疑了一会儿才转身离开。
看着又一次离开的人，萧羽冷笑一声。
他将温然扶到病床上，轻轻握住她的肩：“看看，她就是这样无情无义，为了他，根本不值得……”
温然呆滞地看着枕头，点点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