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学生抖如筛糠,跪在地上不敢吭声,少年沉着脸看向女孩:“他们不敢说,还是你来说吧!”
女孩终于回过神,心知自己今日无论如何都不能全身而退,索性一咬牙,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道:
“回太子殿下,奴婢叫玉娘,是伙房的杂工,因喜爱读书,时常趁午后空闲来此偷学,公子们却说奴婢心术不正,每每遇到,总要百般刁难,方才他们追赶奴婢,是要将奴婢掳回家行羞辱之事,求太子殿下为奴婢做主。”
“原来如此。”太子点点头,尚显稚嫩的脸上生出几分愠怒,“国子监是做学问的地方,一个杂工尚且求知若渴,这些不学无术之人却在此滥竽充数,曹广禄,你留下,问问这些人都是谁家的孩子,回去交由父皇定夺。”
“奴婢遵命。”曹广禄躬身应是。
学生们立时吓得面无人色,有人颤着声试图辩解:“太子殿下,不是这样的,是这个贱婢在说谎……”
“住口!”太子冷斥,脸色更沉了几分,“口出污言,罪加一等,强词夺理,不思悔改者,罪加三等。”
“……”其他还想辩解的人纷纷闭了嘴,惊恐万状。
太子见他们都不再说话,转身负手而去。
“殿下不去拜访祭酒了?”曹广禄问道。
“不去了。”太子冷哼一声,“教出如此狂妄恶劣的学生,想必也没什么真本事,孤有效古先生足矣。”
“……”闻讯而来的国子监祭酒恰好听到这番话,顿时羞得满脸通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下官治学不严,请殿下恕罪,请殿下恕罪……”
他低着头,眼角余光却狠狠瞪向跪在太子身旁的玉娘。
都怪这个贱婢,不好好在厨下做事,无端跑来前面惹是生非,当初就不该听厨娘的话把她留下。
“你有没有罪,父皇自会定夺,与孤无关。”太子有意无意地撇了玉娘一眼,淡淡道,“你起来,跟孤走。”
玉娘先是一惊,随即从地上爬起来,垂首跟在他身后离开。
众人都屏着呼吸,等到太子殿下走远了,才虚脱似地瘫坐在地上。
“曹公公,这,这是怎么回事,太子殿下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过来了?”祭酒擦着脸上的汗,声音都在发抖。
曹广禄抱着拂尘,没什么好脸色给他:“怎么着,太子殿下要来,还得先向祭酒请示不成?”
“不敢不敢,下官就是问问,太子殿下来此有何贵干?”
“你别说,本来还真是好事。”曹广禄道,“前两天,有人向陛下进言,说韩效古虽然学识渊博,却是个放荡不羁的性子,唯恐他带坏了太子殿下。
陛下虽不以为意,但想着祭酒品性端正又有大才,便打算让太子再多拜一个师父,太子听说后,非要自个先来见你一面,结果倒好,一来就撞见你这些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