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似乎变了很多。
变得不再幼稚,不再像当年那个闹遍南州市的纨绔子弟。
他变得成熟稳重,变成了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的成年人。
但唯独在自己面前。
仍旧小心翼翼,举步维艰。
那天被小雪糕和小鹤远关在包厢里的时候,因为包厢的电灯开关在外面,所以他们一整夜都没有看清对方的模样。
只有狭窄窗框里透出微弱月光。
她这辈子从未如此慌乱紧张过,整个包厢似乎都回荡着自己的心跳声。
蒋晟也是。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待在各自角落里。
希望时间过得慢一点,慢到他们可以冰释前嫌。
却又不甘心这样的独处不能给两人留下任何回忆。
他们静默着,等太阳升起。
光线充斥房间。
两人下意识对视一眼,都觉得有些好笑。
却又笑不出口。
最后还是蒋晟轻声说了句:"齐栖,我很想你。"
这句话她听见了。
当作没听见,偏过头,说有些饿了。
那时她仍旧以为,蒋晟已经有了自己新的家世。
但很显然她误会了。
蒋晟这五年来清清白白,几乎不同女人交流,俨然浪子回头。
等着她的不只有蒋晟,还有蒋家二位父母。
第一次去的时候,老人拍着她的手红了眼眶,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所有人都在向前看,只有自己将自己困在过去的牢笼里,不肯直面现实。
她轻喘了口气,终于放柔了视线问他:"怎么?"
蒋晟看着她。
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