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后……
何雪花双目红肿,缩在床角低声抽泣。
酒足饭饱的赖狗子吹着口哨提裤子,“我是你男人,跟你交流天经地义!你哭啥哭?!还是说,你在外头给我儿子找了个后爹?敢给老子戴绿帽,死你信不信!”
何雪花打了个哆嗦,“我每天除了带孩子就是上班挣钱,哪来的时间给孩子找后爹?!你能不能别总是冤枉我!”
丈夫的疑心病特别重,以前在外面干活,就总怀疑她在家里偷人。
加上婆婆和姑子的挑唆,几乎每次回家都得跟自己吵一通。
再好的婚姻关系也扛不住这样的怀疑与吵闹。
更何况他后期迷上了打牌,不赚钱,不体贴,还动不动就大打出手。
何雪花对这样的婚姻早就失去了盼头。
本想过段时间找个机会把婚离了……
何雪花心思飞转,眼下,不就是老天爷送上门来的机会吗!
赖狗子这样的人,只有关进局子她才能安心!
赖狗子点上一根香烟,顺手扯开柜子抽屉,在里面翻找,“你挣的钱藏哪儿去了?!”
何雪花整理好情绪,维持刚才的表情小声道:“别找了,都被老板扣去了。本想今天把工资要出来,拿去给你还赌债。可老板不同意……”
赖狗子一听就恼了,嗓音飙的八度高,“他凭啥不同意!”
何雪花抹了把眼泪,“老板是两个有钱人家的小丫头,她们看我一个人好欺负,总是鸡蛋里挑骨头,又是怪我做账做的不好,又是怪我吃烂水果。本想跟她们商议接收那家水果店,可没成想,合作没谈成,还被她们骂了一顿。”
“得亏你来了,要不然……我自己一个人真不知道该咋办才好。”
某种情况下,女人的眼泪是最能蛊惑人的利器,尤其配上女人软弱无助想要寻找依靠的可怜样,这对于刚做完某种不可描述运动,且有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来说,最有效。
赖狗子头一次觉得自家媳妇哭起来是那么好看,也是头一回觉得自己在对方心里如此重要,于是下一刻,不知被丢到哪个犄角旮旯的责任感蓬勃而出,“塌酿的!敢欺负我媳妇儿!也不打听打听劳资在局子里认识多少人!走!劳资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
吴所谓觉得脑阔有点疼,“你再说一遍?哪个水果店?”
警员名叫赖小五,刚动关系分过来,刚才老叔家的堂哥找他帮忙,说是堂嫂的工钱被黑店扣了。
这事儿摆明了是给自己送业绩来的,于是他想都没想就到队长这里打报告。
“店名叫’好吃的’,就在二中那条街上。吴哥,我都打听过了,那家店的老板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