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是为我哭还是为江南。”
“当然是江南!为你有什么可哭的!”
靳轩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安慰,“是啊,所以你应该高兴,你找到一个不会让你哭的老公,多好,为什么要惦记那个总是让你哭的男人,趋利避害,是人和动物的本能,你不懂吗?”
“我不懂!”何兮哭着大声咆哮。
“你哪里不懂,我给你解释。”他极有耐心的安抚。
“我听不懂!我听不懂你说的话!”她生气的狠狠踹开身上的被子,大吼道,“因为我是个豆芽!”
“……”靳轩拍拍她的脸,温柔的命令道,“好了,不许哭了,孩子都让你吓到了。”
“孩子懂个屁啊,它还不是个豆芽崽!”
他好好的一个小宝贝儿在她嘴里一会是萝卜精一会是豆芽崽,真是让他心疼。
何兮揪着他的衬衣领口恶狠狠的问,“你到底同意不同意放过姜蓓!你要不同意我就带着儿子离家出走!你要是同意!我重重有赏!”
靳轩低下头无奈的盯着她。
何兮泪眼模糊的凑到他脸颊旁边,轻轻吻了一下,“我已经答应江南来说服你,他知道你爱我,所以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如果你不答应,我……好没面子……”
她又吻了吻他的耳朵,靳轩觉得痒,就偏头躲开,何兮突然用力的在他耳朵上舔了一口,靳轩当即就软了,正要吻她时,何兮灵活的躲开,扎进他的颈窝里开始像撒娇的猫咪一样蹭起来,软绵的轻吻从他的喉结滑向他的锁骨,解开他的衬衣,亲吻他的匈膛,细若无骨的小手一路向下……
容易谈妥的事情餐桌谈,不容易谈妥的事情,那就只能g上谈。
靳轩勉强算是妥协,他答应何兮,不会再追究下去,但是已经惩罚过的,他不会收回,她爱去哪里找工作就去哪里找,她想让店面开张就自己去交罚单跟有关部门申请,他不会再过问跟姜蓓有关的事宜。
元旦当天,姑姑终于可以出院,被靳轩接到了靳家的大宅。
因为是新年,靳轩想让他跟何兮的家人都聚到一起,对他跟何兮来说这或许有着特别的意义,他们的生命里总是缺少了某一个重要的幸福的部分,所以想要更多美好来添补。
靳轩母亲提前让佣人布置好家里,一进门,便是一派喜气,左大伯也在,他在轮椅上坐得好好的,何来脱掉鞋便冲过去,“大伯大伯!我来推你!”
“你推我去哪啊?”大伯笑米米的问了一句,不等听到答案,轮椅就风驰电掣的冲进厨房,何来兴奋的就跟推的是坦克似的,大伯回手就要揍他,“你个小淘气,你想吓死我吗?”
何来才不管他,反正摔不倒撞不倒,他想往哪推往哪推,大伯只好喊何兮来拯救自己,果不其然,只有何兮一个人能惩治何来,手段相当之粗鲁火爆,揪着衣领直接扔到沙发上。
大家一起聊聊天,喝喝茶,吃吃点心,好像,一不小心还凑成一对鸳鸯。
左大伯与何兮的姑姑聊的很是投缘。
靳甜甜虽然仍是不待见何兮,只有吃饭的时候才下楼,剩下的时候一直在自己的房间里待着,晚餐过后没多久,她的未婚夫就来把她接走了。
何兮看着打开又合上的别墅大门,轻声叹息。
靳轩说,“今天是她未婚夫的生日。”
何兮点点头,“你是哪天的生日,怎么不见你过生日?”
“我很少过生日,除非有人非要给我过,不过是庆祝的一个噱头罢了,想开心哪一天都可以。”他脱下自己的毛衣给她搭在肩上,抱着她一起看着深蓝的天空,圆月将整个天地都洒上一层洁白冷清的光,他问,“你怎么也不过生日?”
何兮撇撇嘴,“过不过生日都吃不上ròu,过生日干什么?再说何年总说他恨我妈把他生下来,他哪里肯过生日,倒是何在跟何来,因为是弟弟,总喜欢搞这些东西。”
她说完这些,突然转头亲了他的下巴一口,“虽然我不过生日,但是我收到过两份最珍贵的礼物。”
“嗯?”靳轩低头看她,“什么礼物?谁送的?”
“一个是我的旧手机,我的第一部电话,是江南送的,它是我收到的第一份在我看来昂贵无比的礼物,就像一个衣不蔽体的流浪者,突然收到了一件干净整洁的棉布衣服,或许在别人眼里它不值一提,在我看来却好到无与伦比。”
靳轩知道那个粉色的旧手机,进过水,修理过,总是突然自己关机,破到不能再破,上面却包着严严实实的手机膜,现在被何兮放在她自己的小抽屉里,成为她为数不多的私人物品。
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