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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6 水往何处(第1页)

“若前朝武后,正如传言、猜测中所述,得以再复现于世中,不知到时将如何?”

于稍显干涸的表层土面,以手掬了一掌水,浇洒下去,因蹲伏太久,源协直起身子,嗓子里挤出声声轻哼,顺带对一旁的阿姊问道。

“你言下所谓‘如何’,是指何意?”

“武后若真得以复生,大唐之中,岂非一时竟有了两名国君?”源协以手遮挡前额,抬头看向日头,“国君竟互为母子,这般情状,莫说亘古未有,就算再向后百年、千年,想来亦将未尽得见这般奇景。”

“休得妄言上位,可曾记起,昨日阿爷是如何与汝再三言说?”源阳声音略有愠怒,却并未看向源协,“无论何样结果,又岂于此药草有何波及,谁为国君,终须将鳞症治愈,将鱼怪复为人形,无关事,还是慎猜少言为妙。”

“阿姊所言得是,不过此言只在家中随意论论,想来亦无妨。”

“自众住民随裴谈前来,取走定魂草种之后此两日,只此两日,你可得见于家中来往之城中住民有几多?”

那日裴谈留下一句洛水之中或有异相,离开源府后,至第二日午间,便再度有拜访者登门。

隔门细问一番才得知,可于源阳、源协处,取得定魂草种,在自家土地之中栽培,以应对鱼怪、鳞症之消息,已然在东都城中口耳相传传开。

无论家中得有身患鳞症者,还是对或将异化为鱼怪一

事深感担忧者,皆有愿自栽定魂草,于是听得消息,只待次日日升,便赶往源府。

另有趋利而来,闻风则动者,心想长安僵血症,至今仍未有何说法,鳞症、鱼怪之事甚于僵血许多,岂真得其他众人设想那般顺利,既然异症得解之日,遥遥无期,则可缓鳞症,将鱼怪复为人形之药草,便决然将成可从其中获利之物——眼下正是囤积居奇之时。

于是,源府众人于过去一日有余之中,频繁开关府门,见到的皆是全身包裹严密,面上尽是期冀神色之住民。

所言亦不过是同前一回众住民至时,口中相仿的言语,此外唯有在见过源阳、源协栽种的药草之后,急切地朝两人索求定魂草种。

秘所内藏“治”字的密道中,所存定魂草种,足比源协当时以衣物捧出的,要多出数倍不止,草种呈颗粒状,只以手取些许,便足以种出一片可收获相当药草之地。

故而只是由人如此将草种求取而去,自无甚要紧,哪怕取去种得,再行贩卖,亦无关紧要,终只须有人使药草将人治愈便可,顾不得其人究竟是自种而得,由人赠予,或是从何处购得。

且就算此时囤积居奇,至鳞症、鱼怪全然而解之时,这药草不过将同路边丛生之野草罢了。

“来往之人中,若万有其一带有他心,就如僵血案中彼一众回鹘人连中般,探知如今东都、长安乃至大唐各处之状,

趁机与疆外接洽,大举入侵,亦非不可能,如何说来,如今已然迁都,长安终距陇右要来得更为近些,但凡稍行有作乱之意,快马两三日便可杀至太极宫下……”

源阳愈想愈觉不妥,面色较先时更为凝重得多。

未曾想到源协却忽而大笑不止,“阿姊只道是吾胡乱猜测、滥行言语,谁知于阿姊心内,早已盘算过这许多,竟连外藩皆放入考量之中!若非思及武后复生,将与当今圣人之间或生有矛盾,后由人趁虚而入,否则岂作这般想?”

他向源阳眯眼笑道,引得源阳虽无言以对,却连连摇头不止,“只凭眼下所知,实不得预武后复生之事是否真将得生,而但凡凭我二人数句言语,由人听去,或皆以其事为真,如你皆作此般设想,城中他人又怎不得同你所想?故而慎言为妙……”

“阿姊!此一处!”并未将源阳方才所言,全然听入耳中的源协,忽而叫道,“此一株芽苗,当为第十九,或是第二十株了?”

他双目如炬,紧盯着土里已然冒出微微嫩白的定魂草芽苗,嘴角较为阿姊逗乐时,更加上翘。

顺着源协所指,源阳亦显惊喜地看向才冒出尖角的定魂草芽苗,“真人与城中住民所教授之栽种法子,当真管用,眼下算来才只此二三日,如何便已得这许多冒头之药草!”

“照此想来,岂非再有十数日,或便可见成草?”源协站起,

于药草地旁来回环绕踱步,手上不断做掐指作数状,“就算未得成草,只得见茎梗、叶片,亦可速而成药,以地宫中三幅壁画所呈之法,于城中先行寻数人验试一番,也免去之后药草收齐时,匆忙再试。”

“此言倒确实,不过眼下说来尚早,只见芽苗,如何也须得见叶片时,再做道理。”

“那时,想来真人、圣人所言那日蚀之日已然经过多时……”源协不觉再度张目对日,“说来,日蚀当是哪一日?”

“以今日论,当再有两日,便是雍王殿下推演算得之日蚀降临之日。”

“与阿姊料理此定魂草,业已几日,说来,”源协挠了挠胳膊,“终日长留于家中,纵府内屋室再多,处处再宽敞,几日不曾出门片刻,终觉与世中相隔相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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