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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了这一切,他才从虞行知手里接过金疮药与绷带,开始包扎被嗜血剑砍到的伤口,那伤口处灼热,周边血ròu已是死ròu,必须割掉。
“兄长,我让人去叫太医。”
虞行知见此,立刻转身准备开门吩咐宫人去喊太医,却是被墨樾奚给阻止了。
“不用,我自己来。”
拿起匕首放在油灯上烤了一下后,墨樾奚直接挖掉了那伤口旁的死ròu,他额头上冷汗冒出,却是一声未吭。
身体上的这点痛又算得了什么,再痛也比不上心里的钝痛。
他看向陶盅里吸饱了血的蛊虫,伸手摸了一下虫身,将所有的希望寄身于这弱小得他轻轻一捏就能成为一滩ròu泥得虫子,他大概是真疯了。
那人说,这蛊虫用心头血养上七七四十九天就能成熟了。
他迫不及待地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
南屿王宫里,没了墨樾奚的打扰,一众人等都感觉轻松了不少,宫里的氛围和缓了不少。
春去夏来,转眼离之前的那场各宫人都不敢再提的婚礼已过了两个月,看着一直待在南屿王宫都不愿意回西泠国的西泠王,私下里有不少宫人觉得这西泠王还不错。
倒是——嗯,勉强配得上他们的公主。
天宸棪对一众宫人的心思一概不知,他这两个月来都是让人快马加鞭地将西泠国的奏折送过来,俨然将南屿王宫当成他的一处行宫了。
在瞳瞳与那人订亲的那一年里,他因为嫉妒转而将所有的心力用来针对那个女人,最终成功地铲除了这太后一党的势力,还顺利地将她送去了皇陵,派重兵看守,终身不得踏出半步。
所以现在的西泠王宫让他很放心,他也就安心地待在了南屿王宫里,陪在瞳瞳身边。
对于他赖在南屿王宫的行为,南屿王并未多言,任由他了,还吩咐宫人们好生照料,不得怠慢。
明珠殿里,颜彤萌坐在凉亭下看书,天宸棪在一旁拿着刀雕刻着什么,仔细一看似乎是一根簪子。
“啪嗒”一声,天宸棪握着刻刀的手一顿,只见他手里的刚有簪子雏形的玉再一次被他不小心捏断了,一时之间他眼里闪过一丝懊恼。
颜彤萌放下话本,看向坐在对面的妖孽少年,不禁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