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鱼儿,你要干什么!”花辞镜看柳素鳞转身策马就走,然而柳素鳞已经飞奔出很远,回音都没有了。
柳素快马加鞭,已经不在乎是否会被禁军发现,他要去见吏部,他必须见到翠微,然后护着她,他不能失去她。
花辞镜看着这些百姓,不禁奇怪:“你们在这里为什么跟郡主有关?”
众人互相对视,其中一人出列道:“我一年前外出行商,家中父母险些丧命,是翠微郡主出手相助,才让我得以在返家时,得见父母平安。此番,是还郡主一个人情。”
另一人道:“我因遭人诬陷,蒙冤下狱,险些丧命,好在柳大人复审案卷时,还我清白。此番柳大人既然牵涉其中,自然愿效犬马之劳。”
原来,今日翠微带着受伤的小橙子,从城外赶回。正巧当时城上有个守城的禁军,曾受翠微资助,渡过了难关。他瞧见翠微郡主受伤,知道事情不简单,于是打听了一番,竟然得知,此番极有可能是秦王要谋反。
若是秦王谋反,那么翠微郡主就会受牵连。
于是当时有人出了个主意,他们既然都曾受过翠微、柳素鳞的恩惠,何不协助翠微郡主平乱。到时候就算秦王真的谋反,翠微郡主率众参与了平乱,官家念及此,也会赦免郡主。
“秦王要谋反?!”杨文光的眉头微抖,花辞镜和金市东也震惊不已,这才过了多久,事情竟然发展到这步田地
?
“不对,我们三人在公门当差尚且不知,你们怎么会知道?”花辞镜发现,整件事,他们似乎被排除了。
“这……”眼前的百姓,或者说,他们都是义勇了,被花辞镜这么一问,一时间也解释不清,到底为什么会知道。似乎口耳相传,就这么知道了。
只有慈娘则是叹了一声:“京城戒严时,楚家娘子正好在我摊子上。禁军清道的时候,她突然叹气,说最近京畿要地并无战事,此番清道,只怕是又要上演旧事了。”
是的,禁军上一次突然清道,正是万岁殿出事那晚。
当时禁军突然出现,清了街,所有百姓必须留在屋内,不得上街游荡。结果第二天,就听闻太祖崩,而当朝登基。
“既然是旧事,我们这些当年就在京城的百姓,又怎会不知道是什么?”慈娘的目光朝皇宫的方向看去。京城百姓都懂一个道理,虽说金匮之盟说什么储君是秦王,但细细一想,官家也是人,怎么会不想把皇位留给自己的儿子。
这些年秦王称病不朝,深居简出,他们又怎么会听不到风声,那是在躲官家呢。
“我们这些百姓,竹门小户,才过上几年安稳日子,若是战事再起,流离失所,那可怎么办?”不知是谁说了一句,众人陷入沉默。
花辞镜和金市东也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不过花辞镜跟了柳素鳞这段时间,心中难受归难受,她还是意识到,也就是
说,秦王谋反的消息是“不胫而走”,已经无法追查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