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根本不是秦王杀的,而是眼前的帝王。
此情此景,真的好熟悉。
柳素鳞见过无数的人犯,面对罪责,多少人都是这般找尽借口,极尽狡辩。
早就说过啊……只要是案子,就会有犯人。
不是每个人都敢承认,自己犯了罪,是个犯人。
“父亲晚到了一步,母亲则被陛下当成了先帝……”柳素鳞抬起头,时至今日,他才算真正知道母亲的死因。
“他不可能赶到救下永安!”官家那高高在上的模样终究,装不下去了。
一切都是垫脚石,而他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踏着多少尸体?谁关心这些尸体里,有没有他崇拜的兄长,有没有他最宠的妹妹?没有,没人关心。
世人唯一的标准是功业,是滔天的权势。
去掉了这些。
他,所谓的帝王,也不过是个狼狈不堪,荒唐可笑的存在罢了。
“先帝怎么可能放过临安柳氏?你们可以
助他登基,自然也能助别人,比如朕。”官家嘲讽地盯着柳素鳞:“你父亲也不是什么忠臣义士,为了推行他那所谓的‘律令分行’,竟然愿意助我牵制先帝。”
原来是这样……若是父亲这么做,倒也不奇怪呢。
柳素鳞问道:“所以,母亲冒充先帝的模样在这里被陛下所杀,而父亲赶来后与陛下冲突,先帝乘机杀了父亲?”
“以你父亲的武功,若真是如此,朕岂是被踏雪剑伤了琵琶骨这么简单。”官家的语气里竟然有了那么一丝惋惜:“你父亲那么爱永安,当时心思全在她身上,怎么会想起我呢?”
所以,先帝几乎不费任何力气,才一剑险些要了柳冰的命。
“何况,多亏了柳冰发现的地下城密道,先帝怎么都没想到,朕的伏兵就在他脚下。”官家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也不知在讽刺先帝还是讽刺自己:“他以为可以大义灭亲时,却被朕预先埋伏在密道里出现的伏兵杀了个措手不及,含恨而终。”
提到这里,官家的表情也不再狰狞,像是解脱:“我跟兄长的恩怨,结束了。”
说着,官家走下台阶,颇为赞许地拍了拍柳素鳞的肩膀:“倒是柳冰,朕甚是器重。受了兄长致命一剑,竟然还留了口气,趁我不备,废了我武功,之后又能跟朕的高手过了几招,这才力竭而亡。”
接着,官家用一种赏赐的语气对柳素鳞道:“人死
万事皆休,朕欣赏他对永安的痴情,你放心,他们二人依然在一起,朕不会分开他们。”
这语气恶心得柳素鳞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