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浴桶来,我要跟水贤侄说说心事。”
水豁一脸惊恐,捂住身后:……你想干嘛?
刘父跟他说了拐弯抹角说了许多,“唉,都说疯子力气大,没想到果然如此,我也没想宁染突然失常了。好在,她已经跟我家脱离了关系,今日这种事不会再发生,以后咱们也别再提了。若思这孩子其实是个好的,只是一直未生活在我们夫妻身边,在宁家又饱受欺凌,她难免做事有些偏颇,等我们慢慢教她就好了。咱们两家三代世交,眼下又要做亲,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不能因此生了嫌隙……”
水豁:……你可拉倒吧,说不定在你们身边长大才长得更歪呢。
总之一句话,退亲是不能退亲的,这辈子都不可能退亲的。
而且,今日的事你还不能说出去,不然你岳家丢了脸不就是你丢了脸嘛!
水豁知道刘父的意思,只能连连称“是”。
两家这些年都有点走下坡路的意思,只有绑在一起,才能保证家业长盛不衰。
所以,这么一想,他也能理解刘母的迫切,要是厨神食谱放在他面前,他也会动心的。
只是磋磨孤女的事儿,他想必还做不出来。
罢了,就把刘若思娶回去供着好了。
世间有多少夫妻是真正恩爱的,大多不还是对付着过日子嘛。
刘家暂时安抚住水豁,接着过他们的日子,只当没有过宁染这个人。
宁染出了刘家的门,雇了辆车一路直奔宁家。
马车摇摇晃晃,把宁染快晃的睡着了才停下,车夫告诉宁染,到地方了。
下了马车,只见一座低矮的院落,几间平房,屋顶长着杂草。
院子里一口水井,另一边拉了绳子晾着几件衣服,衣服样子很旧,上面缝着补丁。
没等她踏进院落,一阵哭喊声传来,声音嘈杂,各说各的,得仔细分辨才能听清。
她默默走近,就见堂屋里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死命护着身后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娘,别卖彤儿!我求求你别卖彤儿!染儿已经留在刘府了,我身边只有她了,她就是我的命啊!卖了她我也活不成了!呜呜!”
“你给我闭嘴!不卖了她,难道卖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