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凛又被她“江山社稷”的话给压了回去。
他觉得不说也罢,毕竟自己确实同魏家已经定了亲,又是皇后娘娘苦苦求来的亲事,这事一时半会分说不清,还需得从长计议。
他说罢了,又去看程玉酌,“反正令弟眼明心亮,必然能看出来,也不必你我解释。”
程玉酌无语。
赵凛道,“程姑姑快去看弟弟吧,孤要去忙江山社稷了!”
他气呼呼地走了,程玉酌拿他没办法。
脾气大又爱耍赖,一言不合就要生气,这是太子吗?
不过程玉酌到了程获住处的时候,程获果如赵凛所言,没有多问。
倒是程玉酌见他眉目之间不见欢喜,问他怎么了。
程获扯扯嘴角,“姐,我是该高兴,可是有人用命换我命,有人又深陷其中无法出来,我心里沉得紧,高兴不起来。”
程玉酌想像儿时一样将他搂在怀里,发现他已经高出自己太多了。
她拍拍程获的肩膀,“有些事情由不得人,又都在于人,是我宫中师父临行前送我的话。阿获,我们都是凡人而已,尽人事,听天命吧。”
程获沉默了一时,才又抬起头来。
“姐姐,阿婧那边这一时脱不开身,我想等到襄王反起来,顾不上阿婧的时候,带她出来。”
程玉酌明白他的心思,不阻拦他,“好,你有什么要我帮你的,直接跟我讲,她应该受到上天的眷顾。”
程获闻言,闲暇稍稍定了定。
只要她人能出来就好!
姐弟两人说完这话第二天,襄王就蠢蠢欲动起来。
因着襄阳大闹,赵凛直接说是那伙流寇从山东流窜到太和县放火,眼下已经闹到了襄阳,不能再任由流寇嚣张,必须剿灭。
他就用这所谓的流寇作为借口,请求调兵围剿襄阳附近。
襄王怎能不知道他的用意?
而宫里不知是不是戚贵妃的耳边风起了作用,一时半会竟然没有调令下来。
赵凛在等,襄王却知道自己等不得了。
再等下去,就彻底失了先机!
他如今已经狼狈不堪,火器焚毁,镇国公手上卧榻,连替身都脱了出去。
襄王感到自己快要被砍断了手脚,不如奋力一搏!
他干脆用了赵凛的借口,说那伙流寇蹿到了襄阳,危及的不只是襄王府,而是整个襄阳地区。
他以剿灭流寇的名义出兵,襄阳霎时间被襄阳尽数控在手中。
襄王这借口找的好,有了这个借口,在朝廷插手之前便能迅速集结兵丁,将襄王暗藏多年的士兵全都拉到襄阳,造反随时可能爆发。
赵凛这里却迟迟等不来朝廷的调令,最后五军都督府只是出了命令,让各地卫所加强防卫,至于给太子南巡大驾调兵之事,只字未提。
襄王和戚家的联合明显起到了作用。
杨柏泉都感到了紧迫,问赵凛当如何。
可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襄阳的密信传了过来。
赵凛看到消息眼睛一亮。
只是,一旁的程玉酌却惊得踉跄了半步,险些跌倒——
襄王继妃戚婧,暴毙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