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不好聊,徐迦宁默了默,最终诚挚的开口:“你值得去更好的地方。”
霍澜庭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复,表情怔愣了一瞬。
他固执的低声说:“对我而言,有你在地方就是最好的。”
徐迦宁浅抿着唇,无奈的说:“不至于。”
她没有明白,为什么霍澜庭始终揪着过去不肯放手。
就像严敬说得,既然分开了,就过好各自的人生就好。
她温言劝道:“强扭的瓜不会甜的。”
霍澜庭眼神直勾勾的:“我不强扭,我会等瓜熟蒂落。”
徐迦宁看着这双眼睛,曾几何时,她沉迷于其中的光芒。
“在帝都的时候,教练来找过我了。”
她咬字很轻:“很抱歉我当时没能尽到妻子能力帮你分担。我只顾着自己的情绪,却忽略了你的辛苦。”
听着她的道歉,霍澜庭心头骤然一苦。
徐迦宁的话语未停:“以前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走到这一步。那晚之后我想通了,原来婚姻不是一个人盲目的付出和忍让就能走下去的,是需要两个人互相扶持。”
霍澜庭感觉有块棉花堵在了气管里,叫他难以呼吸。
徐迦宁说得很平静,她的目光温和得像是一汪春水,看着暖,触碰到底时却是冰冷。
“以前的我,现在的你,都是陷在了这个误区,我们甚至都没好好了解过对方就决定下了人生,别让错误再继续下去了。”
有穿堂风吹来,带着深秋的凉意惊动了霍澜庭手里的报纸,猎猎作响。
吹得霍澜庭的心脏,冷结成冰。
有时候人的情绪很奇妙,越是激烈的争吵越是能够激起人的不甘。
反倒是温言细语的话,像把寸刀,将往事寸寸剖开,血淋淋的让人哑口难驳。
霍澜庭连呼吸都是颤抖着的,脑袋里一片空白。
他总是这样,对于感情的事过于迟钝,若不说出口便不自知。
徐迦宁道:“人生还长,我们好聚好散吧。”
好聚好散。
霍澜庭觉得自己像是不停捶打棉花的莽牛,不得章法,最后落得遍体鳞伤。
他终于承受不住苦涩,垂下了眼睛。
低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好。”
他是不懂得如何去揣摩的感情,但是,他懂得如果这是徐迦宁想要的,那么他就成全。
霍澜庭起身,嘴角是牵强的笑意:“我先走了。”
不等她开口,率先下了楼梯出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