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的灵魂还在屋里头呆着。”
白霜回头瞥了眼还趴在地上哭的家俊和旁边冷冷盯着她的家成,以及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牛建芳。
她心里又冷笑了一声。
不过是死了个男人罢了,怎么好似天都塌了。
是没有见证过天该怎么塌吗?
白霜想起昨晚的情形,等牛杨停止挣扎没了呼吸之后,白霜将那个粗制滥造的瓷瓶里的东西挖了一块出来涂在了牛杨脖子上,等那块膏体融化后。
什么都没显露出来。
倒是香味怪好闻的。
白霜揉揉鼻子,克制住想捶死面前这个男人的欲望,又给自己脖子上揪出了些青青紫紫的红痕。
这才扛起牛杨,直接给他扔进了外面院子里,那道闪电瞬间照亮了院子内的场景,而后又归于黑暗。
那场雨像是冲击着所有罪恶的雨,下得酣畅淋漓,连同白霜那颗心也一起浸透的湿润。
此刻,白霜听着外面的锁链声音,靠着墙深呼吸一口气,察觉了不对劲。
系统没有惩罚她,甚至也没有阻止她。
她击杀了世界男主,照理说,世界应该会交接或者重来的。
可,没有。
一切风平浪静,像是被扔进深井的一颗石子,连回声都听不到,偏偏这样才最叫白霜恐慌。
白霜恐慌一切不确定和未知的事情。
她闭上了眼睛,再次把自己的计划复盘了一遍,这才定下心来。
夜里,更深露重,白霜穿戴好,从窗户里翻了出来。
直接进了茅厕。
她这几天上厕所就时不时在墙边抠土,再顺带用碎泥填上去。
清理好土块后,白霜踩着扣出来的洞,伸手往墙边够,最终翻了出去,跌落在了地面,好在没扭伤脚。
她没从正路走。
大道走的风险太大了,即便山路艰险难行,白霜也得走。
她紧了紧身上的背包,往草木丛生的后山跑去,手上甚至还握着一把刀,等沿路偷偷摸摸走到最后一户人家时。
白霜看清了一个女人的脸。
她的步子慢了下来,看得更清楚了,那位女人脖子上有厚重的铁链,身子赤裸,腿……也没了。
猪圈里其他的猪都挤在一起取暖,只有她一人靠在围墙边,看着头顶那抹干枯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