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白霜,白霜顿了会,撩开白纱,“满意吗?”
“……”
秦南滨沉默了一刻,往后一靠,语气傲慢,带着一丝漫不经心,“我这里可没有治疗伤疤的良药,小姐要是想求医,怕是找错人了。”
台上舞毕,乐声停,为首的少女走了下来,轻轻柔柔靠在秦南滨身边,喂他吃桌上的荔枝。
两人当着白霜的面旁若无人地亲密起来。
白霜坐下来,表情无波无澜,秦南滨来了兴致,推开了‘赵望夏’,“不知这位小姐找我有何贵干?”
“棽棽,去,照顾照顾客人,可别冷落了我们的白小姐。”
棽棽娇娇柔柔一笑,起身给白霜倒了一杯酒,端着酒杯坐在她身边,“白小姐,这可是从西洋那边运过来的好酒,您尝尝。”
白霜接过酒杯喝了一口,棽棽有一双潋滟的桃花眼,看谁都像是在看情人,她就那么看着白霜,视线掠过白霜的伤疤,又挪到了白霜眼睛上。
“白小姐,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
白霜没接话,秦南滨来了兴致,“白小姐怎么知道廖明昌不是满花楼的老板?”
“您不也知道我不姓何,而姓白吗?”白霜反问。
秦南滨吊着嗓子笑了起来,嗓音尖锐,白霜皱起眉毛。
关于满花楼老师不是廖明昌答案很简单,一个会改剧本,颠覆传统结局的人必然不是一个愿意妥协、哈腰点头的圆滑形象。
而廖明昌,一口一个洋人一口一个新思想显然是忘了老本。
歌颂自由和真爱,赞美亲情和友情,从来不止出现在洋人的话本里,我们自己的话本里也有。
而最关键的一点,那条谣言,满花楼老板有龙阳之癖。
倒不是白霜相信谣言,空穴来风,既有来风,必有空穴,传言并不完全没有依据,廖明昌走进包间的那一刻,一股几天没洗澡的酸臭味扑面而来。
白霜实在不相信,这样一个人会成为老板。
这就是为什么白霜肯定廖昌明不是满花楼的老板。
而现在,白霜更确定了,棽棽长而柔顺的发尾扫过白霜的手臂,带来一股似有若无的熟悉香味,白霜抓住她的手臂。
棽棽吓一跳,“白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白霜对上秦南滨打量的眼神,缓缓松开手,“我不习惯别人挨着我。”
“棽棽,还不离白小姐远点,免得你一身铜臭味,熏着人家。”秦南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