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缈直接一个电话打给刘羽芊。
……不接。
哟呵,还知道心虚?
手机铃声响,看到是宁缈打来的,刘羽芊吓得一个激灵。
不是没想过会东窗事发,只是……这一天当然是越晚来到越好啊。
这时手机又“叮”地响了一声,刘羽芊以为又是宁缈,差点直接关机了,接着才看清是姚昙惜发来的信息。
姚昙惜高中毕业出国留学时,刘羽芊还小,见过几面,算不上太熟。刘羽芊还记得,大概是去年,差不多宁缈的婚礼过后那会儿——记得这个主要是因为,那时候她在微博上发了几张婚礼的照片,那篇微博的阅读量比平时翻了好多倍。
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她收到了姚昙惜的私信。
私信来回聊了几句,刘羽芊对姚昙惜在欧洲学艺术和游历的经历挺好奇的,于是就加了微信。对方温柔又耐心,给了她不少经营个人i的启示,譬如怎么利用素材,怎么打造人设……像个知心大姐姐,比家里的亲表姐还会为她考虑。
这不,她前两天提了句想上综艺,惜惜姐这就为她联系了节目组,连见面的时间都约好了。
对比某个连个镯子都舍不得给的亲表姐,高下立现,刘羽芊撇撇嘴。
……
数百公里外的安城,段文秀拉着姚昙惜的手,依依不舍,“这就走了吗?”
“节目拍完了,我也该回景城了。”姚昙惜抿嘴笑笑,“秀姨没事可以带小敏和小庆过来玩啊,住几天也没问题的。”
段文秀想起自己从景城回来后失魂落魄,多亏了有姚昙惜不时来看她,轻声细语宽慰,不禁红了眼眶,“要是……哎,要是你是阿言的媳妇,该多好……”
如果是惜惜的话,应该会从中转圜,而不会像那位颐指气使的大小姐,丝毫脸面都不留,不许她见阿言?
“秀姨快别这么说!”姚昙惜像是吓了一大跳,下意识般左右环顾,接着像意识到自己的反应过度,脸颊一红,“缈缈的脾气不太好,可千万别在她面前提我……”
这些天每回提到阿言媳妇,这孩子都一副被吓怕了的模样,段文秀又是心疼,想到那天只匆匆看到了一眼的阿言,又抹起了泪,“昨天是阿言的生日,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给他煮碗面……”
“我给阿言寄了礼物的,还有秀姨手擀的面,”姚昙惜拿手帕轻轻地给段文秀擦泪,柔声安慰道,“我直接寄到公司,阿言肯定收到了。我相信他肯定理解您的不易,我想,他应该也是很挂念您的,母子连心啊,怎么可能不挂念呢?”
是啊,母子连心……可是儿子就算挂念她,奈何有强势的媳妇挡在中间啊……
段文秀心中的不甘渐渐堆积。她的儿子一表人才,年轻有为,怎么就娶了个那样的媳妇呢?
……
徐安易抱着一个纸盒,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外,抬手敲了敲门,听见一句淡淡的“进来”,才推门进去。
先飞快地打量了一下老板的神色,发现他心情似乎不错,徐安易微松了一口气,上前几步将纸盒放在桌上。
“这个包裹是昨天到的,秘书组的小张放在桌子旁边,后来忙活程序员节的活动,忘记给您送进来了……”
萧行言抬眸随意地扫了一眼,目光落在快递单上的“安城”两个字上,微微一凝。
“扔掉。”
他的嗓音语气冷得仿佛淬了冰,徐安易忙不迭地抱起盒子,免得继续碍着萧总的眼,“好的,马上。”
偌大的办公室重回静谧。
萧行言打开跟“大脸[猫]”的对话框,最后一条消息仍然是对方的【[已收款]¥52000】
小没良心,收下就不理人了。
萧行言直接给宁缈打了个电话,此刻,他突然很想听听她的声音。
电话很快被接起,甜糯的女声带着独属于宁缈的娇软,“老公!”
比起“喂”,萧行言当然更喜欢她这样打招呼。他轻“嗯”了一声,嗓音中带着浅浅的笑意,“在做什么?”
“在抓小偷!”宁缈咬牙切齿。
萧行言:“……”
这倒是没有预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