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言的脸色倏然一沉。
接着才意识到中间那句,“……什么前女友?”
宁缈的余光里,只见这男人低垂着眼眸,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神色冷峻得仿佛一尊大理石雕像。
这是使脸色不高兴了?
……他有什么资格不高兴?
男人果然都是混蛋,她果然不该被一句甜言蜜语就冲昏了头脑,他肯定觉得她特别好哄好骗吧……
宁缈突然悲从中来。
“你别碰我……呜呜,”宁缈挣不脱,鼻子一酸,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大滴大滴的泪珠顺着她光洁的脸颊往下淌,“你好恶心,你这个水性杨花的狗男人……”
萧行言:“……”
……???
水性杨花??
宁缈伤心起来什么都顾不上了,“你都不是第一次了,你以前跟……跟姚昙惜,脏死了,呜呜,恶心……”
萧行言:“……”
又是前女友又是姚昙惜的,他根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我哪来的前女友?跟姚昙惜又有什么关系?”
“你自己心里有数!”
“……”
不时有过往的路人投来八卦的视线,年轻情侣吵架不算太不常见,看样子又是女作男哄,哎,年轻人就是有精力。
萧行言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我心里确实有数,我没有前女友,零——最小的自然数,太太读过书的,应该也有数吧?”
宁缈:“……”
等一下,0是自然数吗?
不学数学太久,宁缈记不太清了,“真的没有?”
“你听谁说的我有?”萧行言垂眸盯着她,黑眸缓缓地眯了起来,“……姚昙惜?”
宁缈回忆了一下,确切来说,姚昙惜并没有直言告诉她任何事情。
一张照片胜过一千个字,更何况是一系列的照片,足够的暧l昧,暧l昧到足以她认定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宁缈怔愣着,脑子里有点糊涂。
“她说什么你都信?”萧行言黑眸沉沉盯着她,一口气闷在胸口。
须臾他倏然看着她笑了,“有的时候,我真的挺羡慕你的。上天给了你脑子,明明还不错,你偏偏不用,真是够潇洒的。”
宁缈:“……”
不是等等,为什么要人身攻击??
萧行言还没完,他拿眼角瞥着她,从鼻腔中冷哼一声,语气不咸不淡,“想想我连你都能送进牛津,足以证明,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我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