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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终究是错过了,变成了宵夜。
宁缈软绵绵的靠在萧行言身上,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张嘴接受他的投喂。眼眸微闪,在心里默默的盘算。
嗯……刚才,他都那么失控了,还是没忘记做好措施。
也可以理解——如果不做措施她却迟迟怀不上,理所应当就会怀疑有问题了,而做了措施,怀不上就很正常,不会去多想。
自尊心也是很强了……
她要怎么在不伤害他的前提下让他知道,她不在乎这个,更不会因此而看轻他半分呢?
“在想什么?”萧行言察觉到宁缈的心不在焉,柔声问道。
“没……”宁缈转念一想,决定不着痕迹的旁敲侧击一下,“我下午陪忻然去做产检的时候,遇到一对夫妻。”
“哦?”萧行言表示自己在听。
“那对夫妻俩结婚一年多还没有孩子,因为丈夫……呃,有点障碍,”宁缈飞快地掠了萧行言一眼,“不过后来接受了治疗,很快就怀上宝宝了,今天也是去做产检的。”
“是吗?”萧行言向她塞了一勺蛋羹,虽然对别人家的事情兴趣不大,还是捧场道,“那挺好的。”
“对吧?”宁缈戳着他衬衫前襟的扣子,又是一眼飞快地掠过他清隽的脸,“医生也说现在这种情况很普遍,只要不讳疾忌医,大都是治得好的。”
萧行言眼眸微眯。
须臾他放下了手中的勺子,垂眸锁住她的眼睛,“你想说什么,嗯?”
宁缈:“……”
要命,这男人要不要这么聪明啊?还是她暗示得太明显了?
……啊,应该把那对夫妻编成结婚了三年四年多的。
“没有没有,”宁缈生怕伤害到萧行言的自尊心,摇头矢口否认,“怎么可能?我没想说——”
对上萧行言似笑非笑的眼神,她蓦然顿住,然后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样否认完全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她应该装傻才对啊!
萧行言差点被她气笑了。
“丈夫有点障碍”?
她居然怀疑他有——障碍?
这颗脑袋一天天的都在想什么呢,到底是哪里冒出来——噢。
萧行言深吸了一口气,嗓音暗沉,“你就这么想要宝宝?”
“呃?”宁缈先是一怔,旋即赶紧摇头,“没有没有,不着急的,就算没有也不要紧……”
萧行言:“……”
真想把她按在腿上狠狠地打一顿屁屁。
萧行言的脑海中闪过他追踪那家开曼群岛的壳公司,绕经另外两家离岸公司,最后追踪到一个在列支敦士登的信托基金上。
信托基金的受益人只有一个。
那个人,此刻就依偎在他的身旁,被滋润过的小脸在灯下白嫩中透着嫣红,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眸正用一种混杂着小心、怜爱、慌张、忧心……的复杂眼神看着他。
看得人万般好气又无奈,恨不得咬她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