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莓在给童磨讲述神明人际关系时,无数句极具个人感□□彩的尬吹,在童磨这里都比不上两人见面时的一个表情所传递出来的信息量大——
和神明对待作为道标的他,表露出的那种雏鸟情节与责任感不同,唯一的恋人就是唯一的恋人……
“唔,您真是客气了,说不上照顾,只是受术士压迫的可怜人间互相扶持罢了。”
他作为“极乐教”的神子,一直都是个希望别人获得幸福,通情达理的人,这时候比较了下彼此的差距,便带着温和的笑意接受了来自缘一的善意,选择退一步把自己放在了和蛇莓齐平的位置。
当然,他觉得自己作为现任道标地位还是比蛇莓高点。
-------------------------------------
而另一方面,两位诅咒也制定了如何针对“胆敢将手伸到诅咒身上的术士”的基本方案。
花御实力不俗,可以和植物分享感官的他搜寻范围广得要命,可差就差在木头化身的他,脑子到底还是木了点,不然之前也不会紧追术士足迹,却仍然棋差一招。
这位老实巴交的诅咒在术士抢走咒种后,深刻反省了自己战术上的不足,想着“坏还是真人坏,狠还是真人狠”,这次主动将搜寻指挥权转交到了真人手上,沉痛道:
“作为植物,我还是不太了解人类术士的思路。”
“我过于追求花朵要由森林来保护这点了……要不是真人你提前布置了咒线,后果可能不堪想象……这次我听你的。”
伙伴的低头嘱托令真人得到了极大地满足,他非常愉快地分享了自己反击思路,回答:
既然术士总从诅咒这里抢人,这次就学学他,把他的孩子也抓走不就好了嘛!
真人咬定了这样的的行动方针,他在缘一加入战场后,也的确专心致志地刁难夜卜,刁难着刁难着也的确让他找到了问题的关键。
他在捕捉到术士目睹夜卜染恙后流露出的情绪波动后,细心地观察着两人间的互动——
术士明明是个用“黄泉之语”给妖怪命名,制作可控的“面妖”,以此作为攻击方式的家伙。却害怕自己的孩子夜卜因为他的攻击被污染成妖怪。
明明夜卜从神明变成妖怪术士损失并不大,术士完全可以用黄泉笔,将夜卜变成忠心耿耿没有思想的面妖大杀四方。
他也会在意么?会怕么?
是从感情层面珍惜自己的“儿子”,还是因为某种需
求,必须要在身边留有“神明”才行?
无论答案是哪一种,真人都觉得夜卜身上藏有他足够感兴趣的东西,足够作为诅咒的他们从术士手上扳回一局了。
他想好了,既然那个术士那么喜欢用狼妖当手下,就把他的孩子也用咒力改造成狼型的半妖,绝对能让术士露出“惊喜”的表情。
面对这份绝佳的素材,他在心底飞快打好了设计草稿,迫不及待地想要实现这个绝佳的点子,然后拿到玩伴面前好好炫耀一番。
但旁边花御那句“植物告诉我,这个男人之前挡在蜜身前阻止过术士。这算不算自己人啊?”的问话,又让真人瘪着嘴巴将手重新揣回了怀里。
真人依依不舍地望着被花御捆得严严实实的夜斗,在心里骂骂咧咧了一阵后,很不情愿地冲花御抱怨道——
“什么自己人不自己人的?”
“除了我们几个诅咒,她哪里这么多自己人啊?”
“她能不能简单点?”
这份杀人都得找理由的不满让真人一路上脸色都很差,他跟花御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问“还有多久才到啊”,到了花池后第一件事就是先气鼓鼓地质问自己的玩伴——
“你还要我咋样啊?不能杀怎么复仇哦!”
“不对哦!我干嘛听你的!针对术士的事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复仇,他伤了我们诅咒的面子,我也是有权决定他的死活诶!”
虽然真人在处理对手的态度上恶劣又随意,但是作为灵魂方面的专家,他对于夜卜和术士之间的联系倒是观察得非常深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