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止瞳仁微震,这些时间他没有打听余枝的任何消息,只是让朱经理将余枝的东西打包寄过来了。
朱经理还多事的,将快递单子发给了她,上面的地址却是贺泗家的地址。
那天他在办公室看见以后,以为余枝已经跟贺泗重归于好,甚至两个人已经住在了一起。
“她怎么了?”穆止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而许一霜却有些避讳,就是不肯说。
穆止急的额头上全是汗,“呵呵,你告诉叔叔,妈妈怎么了?”
呵呵眼眶红红的,“我听见奶奶跟爸爸打电话了,说妈妈脑袋撞了,里面有血块,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呜呜!我不要奶奶,呵呵要妈妈!”
穆止意激灵,仿佛整个人被针刺痛。
许一霜也不敢瞒着了,泪眼婆娑的道,“余枝去鱼尾岛那个穷山恶水的地方去找贺泗,那里一点也不安全,遇见坏人……”
…………
穆止下了飞机就火急火燎的直奔着医院,他在病房的门口看见了贺泗。
他坐在病房门口的椅子上,吃着外卖,因为太凉,上面飘着一层黄色的油,面条都成了一坨一坨的,而他像是机械一样麻木的吃着。
穆止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脖领,“你这个混蛋,她怎么样了?”
贺泗眼中一片浑浊,脸上的胡子都出来了,衣服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换洗了,脖领上已经发黑了,乌沉沉的眼睛里一片死寂。
贺泗仿佛都想不起他是谁了,麻
木的眼神只是看着他。
穆止气的狠狠一拳砸在他的胸口,“咕咚”的闷哼,然后直奔着旁边的病房而去。
在看见余枝的时候,穆止眼前一黑。
她躺在病床上,头上缠着几圈的纱布,吊起的脚上打着石膏,除了仪器在跳动,几乎没有什么能证明她还活着。
那种死寂,就像是菜市场买了一块肉放在那里。
露出来的肌肤上,是一条条还未痊愈的伤疤,似乎是被什么给刮破的,都没有结痂。
“余枝!”穆止凶神恶煞的吼着,“你什么意思,上次取消婚礼,我还没找你算账,你给我起来,我当面骂你!你以为不想听就算了吗?”
护士听见动静已经跑了进来,“干什么呢!你是病人家属吗?病人需要安静,你给我出去!”
说着推着穆止就出去了,毕竟穆止现在的样子十分的可怕,好像随时能将病房里的一切都打砸了一样。
穆止跑到了外面,看见贺泗在吃饭,他的眼神涣散的没有任何焦距,连拿筷子的动作都是那么的机械化。
“人好好的找你来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穆止几乎要疯了,他不敢去面对屋里的余枝,“贺泗你就是个混蛋,为什么躺在里面的不是你!我告诉你,该死的是你!”
穆止一拳一拳的砸在贺泗的身上,他的嘴角鼻子顿时全是血,而贺泗却不躲闪,仿佛是个已经死去的人,任由着飞溅出来的鼻血,弄得身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