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贺泗见了专家,对方在看过余枝的检查结果之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腿上很难治愈了,以后就算坐轮椅,也会经常疼痛,当时是怎么坚持下来的,两天多,钢筋穿在腿上!”
贺泗痛不欲生,拿着检查报告的手指都在颤抖,“真的没有任何希望了吗?”
最顶级的专家,所说的话无异于宣判了死刑一样。
“至少保住性命了,这已经是万幸了!”专家将检查结果递给贺泗,“她是您什么人?您这样关心!”
贺泗喉结滚动,“妻子!”
…………
余枝感觉被人推着,似乎是往身体里注射药物,她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了什么,一睁眼,却是刺目的光芒,然后是一张张虚晃着的脸。
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只记得那个矮个子的男人拖着她的腰往前走,然后将她扔在地上,肆无忌惮的在她身上翻找东西,脖子上的项链被他扯走了,然后开始翻找着皮箱。
她的衣服很贵,男人查看着上面的牌子,将所有的财务都洗劫一空。
男人狰狞的笑着,“反正你在这里无亲无故的,也没有人找你,你找的那个男人我根本就没有见过,我说什么你都相信,真是个蠢货!”
说着抱起余枝,将她丢在深不见底的地窖中,她的脑袋磕在石头上,小腿钻心的疼痛,黑暗笼罩着她,她能看见的只有地窖口的一点光芒。
迷迷糊糊的,她感觉有人触碰着她腿上的
伤口,不疼,但是那种恐惧感却是打心底散发出来的。
不知过了多久,她猛地惊醒,一睁眼就看见了贺泗坐在自己的身边,她痛哭着,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贺泗,我害怕,我真的害怕,那个男人……”
贺泗紧抱着她,声音都在颤抖,“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
手术结束以后,余枝偶尔会醒过来,跟贺泗说一会话之后就安静下来,然后发着呆,像是个精致的塑料娃娃。
她身上的伤口愈合的很快,已经结痂了,医生不让她碰,而她做了手术的腿,却一直很疼。
贺泗一直陪在她的身边,连护士都忍不住调侃什么二十四孝的好男人。
而他却一直沉默寡言,仿佛隐瞒了很重要的事情,目光落在余枝腿上的时候,也是难懂的情绪。
接连住了一个星期,余枝吃着贺泗刚削好的苹果,心情似乎很是不错,“什么时候能将纱布拆了,麻烦死了,我听说隔壁病房的那个腿断了的,都能下地走了!”
贺泗正在给她削皮,听闻这话,手指不可控制的一抖,连起来的果皮落在地上。
“不着急!”贺泗眼底闪烁,“你的有点严重,得住院多观察一阵。”
余枝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腿上有多么的严重,依旧开着自己的玩笑,“你说我以后不会瘸了吧,我要是下辈子一直坐轮椅,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无心的一句话,却在贺泗的心底掀起了滔天巨浪。
“